陳晉走過去,也不管棒梗在那裡痛哭,把他手裡的魚拿回來,微笑道“一大爺,你也看到了,有人搶我的魚。”
易中海道“棒梗還是個孩子,他是搶你的魚嗎?你何必和一個孩子計較?”
“這還不是搶?”陳晉簡直要被易中海的三觀震暈。
急急忙忙去報公安的賈張氏已經穿過了垂花門,但是聽到棒梗的哭聲,又匆忙跑了回來,看到棒梗趴在地上哭,她衝過來對陳晉罵道“姓陳的,你把我們家棒梗怎麼了?我們家棒梗要是出了什麼事,我饒不了你。”
棒梗坐起身來,臉上鼻子撞到了地板,臉上也擦破了一點皮,手指著陳晉手裡的魚哭道“奶奶,我的魚,我的魚被搶走了。”
賈張氏把棒梗拖起來,對著陳晉喝道“姓陳的,你把我們家棒梗打傷了,我要去告你,還有,把我孫子的魚還回來,快點。”
趙月茹簡直被這個老妖婆給震碎了三觀,明明是這個小孩子搶魚,竟然變成這個小孩子的魚了,做人還能這樣子?
陳晉看了看易中海和劉海忠,道“一大爺,二大爺,事情就發生在你們麵前,你們說說唄。”
易中海和劉海忠都很尷尬,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劉海忠道“一大爺,你是院子裡的最高領導,你來說吧?”
這時其他人陸陸續續也來了,薑義山等人跟在父親身後,手裡都拿著臉盆或者水桶,一副要來分魚的樣子。
“這是怎麼了?”他們看到棒梗在哭鬨,臉上還有傷,都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就算沒人說,他們大概也猜得到,肯定是棒梗做壞事了。
賈張氏雙手叉腰,踢了一下自己前麵自家的水桶喊道“快點把魚還給我,快點!”
薑大軍、杜遠征也走了過來,問道“陳組長,這是怎麼了?”
陳晉笑道“沒事,一大爺和二大爺會處理的,對了,把你們的臉盆拿過來,我今天多釣了一些魚,自己吃不完,你們拿一條回去吃。”
“這怎麼好意思呢?陳組長,你每天給我們的孩子吃雞蛋,我們已經很感激了。”薑大軍不好意思地說道,雖然他也很想吃魚,但心裡真的過意不去,尤其是一直想報答陳晉,但都還沒有想到辦法怎麼報答,現在又拿陳晉的大魚,心裡真的過不去。
杜遠征也說道“是啊,陳組長,真的不用了,這些魚你吃不完可以醃起來,以後吃鹹魚也不錯。”
賈張氏見陳晉不理她,卻要分魚給薑大軍等人,心裡大怒喝道“薑大軍,你們閃一邊去,你們不要的魚,我要,姓陳的,趕緊把魚給我裝桶裡去。”
薑大軍怒道“張大媽,你的臉可真大,陳組長的魚憑什麼給你?”
賈張氏一把拉過棒梗,道“你們看看我們家棒梗臉上,都是陳晉打的,他不得給我們賠錢啊?既然有這麼多魚,錢就不用了,把魚賠給我們就行了,哈哈,都是我們家的。”
她伸手要來提陳晉家的水桶,陳晉一巴掌拍在她的手上,喝道“再敢伸手,我去報公安抓你。”
賈張氏立刻躺倒在地上,雙手雙腳不停揮舞,嘴裡哭喊道“姓陳的太沒天理了,無緣無故打了我們家棒梗,還不肯賠錢,叫他賠魚給我們,他還打我,老天爺啊,你睜開眼看看吧,老賈啊,你回來看看吧,有人把你們老賈家欺負死了,你快把這個王八蛋帶走啊……”
對於賈張氏的表演,院子裡的人都司空見慣了,但是對趙月茹來說,卻是一件新鮮事,她看的是目瞪口呆,津津有味。
陳晉沒有理她,給薑大軍、杜遠征各拿了一條魚,都是十來斤重的,康國忠下午不在家,康漢成、康漢澤兩兄弟來了,他們兩個抬著一條大魚回去了。
寡婦李菊帶著兩個孩子站在人群外麵,陳晉找了一下才找到,朝她招了招手道“李嫂子,過來拿啊。”
所謂寡婦門前是非多,李菊平時也特彆注意這個問題,好在她婆婆明事理,不會像賈張氏那樣,她紅著臉道“那個,陳組長,如果魚不多,你就留著自己吃吧。”
陳晉笑道“沒事,我吃不完,再說了,我這是給我徒弟吃的,你看我這些徒弟瘦的,得給他們補補。”
李菊眼睛一紅,讓兩個孩子,陳海和陳江拿著臉盆過去裝魚,兩個孩子高興地抬著臉盆回家了,臨走前還朝陳晉鞠躬,喊道“謝謝師父。”
陳晉笑著揮了揮手,讓他們回去了。
還剩下五條魚,都是七八斤重的,陳晉準備送一條給趙建國,這兩天這小子有點改正了,得正向激勵一下,也不是他想多管閒事,就是覺得他的家裡人可憐,老媽重病,妻子承擔了整個家庭的重擔,兩個孩子嚴重營養不良。
其他的魚,他就準備醃起來,冬天的時候蒸著吃,就起小米粥來,那味道絕了。
他看到其他人還盯著他,準確地說是盯著他手裡的魚,便道“怎麼了各位?殺魚沒什麼好看的,都回家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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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大媽喊道“陳晉,你不分魚給我們嗎?”
其他人也眼巴巴看著陳晉,就看他怎麼說了,期盼著他答應把魚分給大家,至於桶裡麵的魚不夠一家一條了,這也沒事,反正是陳晉來分,怎麼分是他的事,反正他們是要整條魚的,越大越好。
陳晉還沒說話,在地上嚎了半天的賈張氏快速地站起來喝道“老範家的,你想屁吃呢,這些魚都是我們家的,誰都彆想要。”
吳大媽丈夫姓範,已經過世了,她年紀和賈張氏差不多,也不怕她,立刻和她對罵起來“賈張氏,憑什麼就是你們家的?人家陳晉答應了嗎?”
賈張氏喊道“他打了我們家棒梗,這些魚就是賠給我們家的,他要是敢不賠,我就報公安抓他,反正我吃不到魚,誰也彆想吃。”
陳晉看到賈張氏這麼囂張,隻好對易中海和劉海忠道“一大爺,二大爺,賈張氏要是再這麼胡攪蠻纏,那我就隻能報公安了。”
易中海打了個哈哈道“其實就是幾塊錢的小事,沒有必要鬨這麼大,那個,陳晉啊,棒梗你也打了,你這麼多魚也吃不完,給賈家一條也沒事吧?”
陳晉道“我的魚,不想給賈家。”
而同時,賈張氏大聲道“不行,一條不夠,這些全都要給我。”
吳大媽跟著說道“憑什麼?大家都是住一個院的,你賈張氏臉大,還想要人全部給你?要我說,既然是分魚,大家都有份。”
“他打我們家棒梗了,不該賠嗎?我們家要多給。”賈張氏招牌式的叉著腰道。
關係到能不能分到魚,其他人也不滿賈張氏的霸道,也加入到圍攻賈張氏的行列中,這麼多中老年婦女越吵越凶,最後連陳晉和趙月茹回家了都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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