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晉把盧文錦帶到紅星愛國飯店好好吃了一頓,一直吃慣了粵菜的盧文錦,麵對北方菜係的美味佳肴也是毫無抵抗之力。
飽餐一頓後,陳晉把盧文錦安頓在軋鋼廠招待所,自己便先回了四合院。
四合院裡靜悄悄的,院子裡的人都知道了陳晉開上了吉普車,不過現在院子裡沒什麼人,也沒有人出來圍觀。
陳晉回去後,探查了一下四合院,突然覺得有些怪異。
一向不和的一大媽和二大媽不知道怎麼地竟然坐在了一起,不知道在商量著什麼,而聾老太太孤獨地躺在自己家的炕上,偶爾咳嗽幾聲,可能是生病了,但是沒有人管她,她的大孝子易中海關進了牢裡,大孫子傻柱也關進了牢裡,一大媽也對她沒這麼上心了。
前一段時間街道安排賣煤和囤大白菜,李振東帶著莊明等人過來給趙月茹幫忙,易中海、劉海忠、秦淮茹和聾老太太家就沒這麼幸運了,劉海忠家還好,她還有三個兒子,大兒子劉光齊不在家,但是劉光福和劉光天還是能幫忙的,但是也累了好幾天才買齊,易中海家、秦淮茹家和聾老太太家去街道求街道幫忙才買了一些煤,囤了一個大白菜。
最慘的是傻柱家,何雨水還在讀書,家裡沒有其他人了,連買煤和買大白菜的人都沒有,上個周末何雨水回來後家裡冷冷清清的,想起遠走的父親,關進牢裡的哥哥,她一個人在房間裡痛哭流涕,最後是一大媽叫她吃飯,才在吃飯後回到自己房間睡了一覺,第二天天不亮就走了,因為實在是太冷了。
至於許大茂,婁曉娥已經和他離婚了,他們的房子自然就沒有人住了。
他注意到一個婦女在秦淮茹家裡帶著小當和小槐花兩個孩子,之前趙月茹和他說過,是秦淮茹的母親,秦淮茹的堂妹秦京茹也來了,幫她照顧孩子,同時也想在京城找一戶人家嫁了。
聽說到了京城後,一大媽、二大媽、三大媽也給她介紹了幾個,但秦京茹都有些嫌棄,不是年紀大,就是長得醜,不然就是家裡兄弟姐妹一堆,她嫌嫁過去要照顧一家老小太辛苦。
碰到三大媽端著一盆衣服從中院走出來,看到陳晉後笑著問道“陳晉啊,你上次的那個鹿肉還有嗎?有的話能不能再給我一點?今天我們準備請於莉的父母吃飯商量結婚的事情,這不沒有什麼好招待的?”
陳晉心裡有些不高興,鹿肉可是比豬肉金貴多了,豬肉沒有票都要一塊多一斤,更何況是鹿肉。
但是三大媽也不說買還是換,就問有沒有,他就算還有上千斤鹿肉,也沒辦法拿出來啊,便笑道“三大媽,沒有了,那就是出差時對方單位給的一點肉,現在都吃完了。”
三大媽很失望,臉色冷了下來道“哦,你出差這麼久,對方才給這麼點鹿肉啊?這也太小氣了。”
陳晉笑了笑道“鹿肉太貴,他們也沒有多少。”心裡卻暗罵,有的送就不錯了,他還給了三大媽家兩斤鹿肉,這時感覺真是不如喂了狗了。
三大媽罵罵咧咧地回了家,計算著買什麼菜,讓晚上的招待既有麵子又不多花錢。
陳晉冷笑一聲回了家,送你兩斤是情分,不送你是本分,你還覺得我送你是情分了?
他準備晚上吃麵條,擀了點麵條放好,用鹿肉做了點鹵子,兩斤鹿肉做的鹵子分量十足,加了好幾種配料,香味更加濃鬱,炒好以後放在一邊放好,晚上麵條煮好了澆到麵上去就好了。
鹵子太香了,三大媽在對麵聞到了,臉色越來越難看,暗罵道“明明還有肉吃,今天問他還說沒有了?這什麼人呐?”
正吃著麵,後院傳來一聲尖叫“快來人呐,老太太快不行了,快來人呐!”
陳晉趕緊探查了一下,原來是一大媽在聾老太太的家裡喊的,聾老太太估計是病了,而且病得很嚴重,一大媽中午給她送飯,發現她病得厲害,所以大聲喊道。
可是上班的人中午都不回來吃飯,這一喊也就讓院子裡的一些老頭老太太去看了一下。
不過還是有一個年輕人的,就是劉海忠家的劉光福,他是家裡老三,現在沒有工作,中午在家裡吃飯,聽到了聲音也跟著去看了看。
看到聾老太太已經不省人事了,二大媽就想拉著兒子走,被一大媽看到了,喊道“二大媽,就讓光福幫忙,把聾老太太送到醫院去吧,再不送就來不及了。”
二大媽道“我們院又沒有板車,光福幫忙也沒辦法送去醫院啊。”
三大媽想起陳晉有吉普車,加上今天上午陳晉不給她麵子,便道“陳晉有吉普車啊,我們把聾老太太抬出去,讓陳晉送她去醫院吧。”
二大媽猶豫了一下道“陳晉會送嗎?聾老太太對他可是很有意見的。”
三大媽大聲道“這可是關係到老太太的命,他還敢不送?他要是不送那還是人嗎?”
一大媽和聾老太太感情比較深,急道“那趕緊吧,光福,過來幫忙,現在就你一個大小夥子了,就要靠你了。”
劉光福誒了一聲,和一大媽一起用被子把聾老太太用被子裹了起來,然後抬著出了房子。
二大媽癟了癟嘴,有心想告訴兒子除了送人不要多事,特彆是不要出錢,雖然劉光福身上沒什麼錢,但她也擔心兒子被人賴上。
陳晉其實也做好了送聾老太天去醫院的準備,雖然聾老太太為人不怎麼樣,年紀這麼大了還很自私,但是住在同一個院子裡,他也不好見死不救。
等一大媽和劉光福從穿堂出來的時候,他已經三口兩口把麵吃完了。
“陳晉,陳晉!”一大媽大聲喊道。
陳晉來到門口,還沒說話,一大媽喊道“陳晉,聾老太太病了,病的很嚴重,必須馬上送醫院,你有車,能不能送去醫院一趟?”
說實話,一大媽說出來的時候心裡還是有些緊張的,就怕陳晉還在氣頭上,不肯幫忙。
陳晉道“行,那趕緊走吧。”他趕緊拿了車鑰匙,鎖上門,率先出了垂花門。
其他人都呆了呆,沒想到陳晉這麼好說話,一大媽最先反應過來,趕緊和劉光福抬著聾老太太跟在後麵。
其他人也跟了出去,隻有三大媽聞到了陳晉家裡的香味,嘴裡罵道“這個陳晉也太摳門了,自己家天天吃肉,也不說分點給我麼這些街坊鄰居吃,真是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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