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裡,聽完了徐誌良講述的血海深仇,陳晉也是唏噓不已,說道“你說的情況,我們會去調查清楚,如果屬實,金刀門肯定要剿滅,你呢,就先委屈一下,跟我們回去吧。”
徐誌良抹去眼淚,剛才痛哭流涕的他也沒有覺得丟人不丟人,悶聲道“沒事,隻要能報仇,就是要我的命也沒問題。”
這一段血海深仇他背負的時間太長了,二十多年快三十年了,包袱太重了。
陳晉點了點頭,吩咐去機動連駐地,還把張雄和金刀門的人也帶上了。
車隊浩浩蕩蕩地離開了新橋北路口。
到了機動連駐地,曹尚武帶人把吳明等人關押起來,陳晉帶著徐誌良和張雄來到了會議室。
“你們先在這裡坐一下,我去去就來。”
“好的,長官,你先忙你的。”徐誌良說道。
陳晉笑著道“我們這裡不習慣稱長官,你稱呼我同誌就行。”
“行,同誌。”
陳晉不僅啞然失笑,徐誌良確實是脫離社會太久了。
等陳晉走出去後,張雄低聲說道“大師兄,你剛才算是命大,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是誰?不是當官的嗎?怎麼了?”徐誌良問道。
張雄不禁扶額道“大師兄,他是當官的沒錯,但是你知道他這是多大的官嗎?”
徐誌良搖頭道“不知道。”
“不知道你還敢這麼隨意?大師兄,我真的怕被你害死,這個人是個將軍,少將,雖然是將軍裡麵級彆最低的,但也是將軍,還是這麼年輕的將軍啊。”
就算是和社會脫節太長時間,徐誌良也知道什麼是將軍。
當初進攻鐵拳門的倭國人僅僅是個少佐,手下就有幾百個倭國士兵,還有一些偽軍,這個少將豈不是更大的官?
他有些懵了。
不過卻沒有害怕,大不了一死而已,反正吳明受了重傷,就算活下來也是殘廢,他的兒子也死了,他徐誌良也算是報了仇了,可以死了去見師父範豪、師娘梅落雁和師弟範俊了。
所以他無所謂地笑了笑。
張雄接著道“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敢在街上隨意出手,擊殺吳明,這說明他身份很特殊,可能和當年的藍衣社類似。”
說起藍衣社,徐誌良臉色一變,這可是臭名昭著的單位,也是令人聞之色變的單位,就算是他這個長期隱居避世的人,也聽說過藍衣社的惡名。
徐誌良師兄弟在會議室裡提心吊膽的時候,陳晉來到了辦公室。
他在這裡也有一間簡易的辦公室,也是秘密指揮中心,電話都是秘密線路,有專門的接線員。
到了辦公室之後,他也來不及喝一口水,直接拿起電話搖了搖,說道“給我接特勤局曾紅軍。”
“是。”接線員應道。
很快電話那頭響起了曾紅軍的聲音。
“喂,我是曾紅軍,是誰找我?”
“曾叔,是我,陳晉啊。”
曾紅軍有些驚訝,笑罵道“是你這個臭小子啊,當上了國防科工局局長,j部長助理,就看不上我們特勤局了是吧?這麼長時間也不來看看我,今天知道來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