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裡麵也有厭惡的,低著頭裝作不認識的。
虎哥。
大名楊虎,今年雖說才三十歲出頭,但是小吃街上比他年長、甚至是年長很多的老板們,也都得叫他一聲虎哥。
叫的不是年齡,是江湖地位。
這個楊虎可是管著這整條小吃街的人,平日裡收取什麼費用,或者是攤位的租賃費,乃至店鋪的租賃費都是楊虎一個人掌管,可是說,楊虎就是這裡的老大,他想讓誰留下就讓誰留下,若是有誰得罪了他,他也是想讓誰滾蛋就讓誰滾。
所以就算是楊虎真的看誰不順眼,對方也隻能陪著笑臉。
要知道,這條小吃街,攤位加上店鋪,至少有一百多。
拋開店鋪,單是攤位費就能收很多錢。
有能力管著這樣一整條街,可見楊虎的背景也非同一般。
楊虎連搭理都沒搭理他們,徑直往小吃街深處走。
“我看楊虎那樣,怕是有人得罪他了,這帶著人氣勢洶洶的,今晚怕是又得鬨出點動靜來了。”
看到楊虎那般架勢,眾人也是紛紛搖頭歎氣。
前兩天剛有一個攤主得罪了楊虎,當天晚上楊虎就叫來一幫子人,把人家攤子砸了不說,攤主也被狠揍了一頓,當著小吃街那麼多人的麵,直接讓人抬著攤主出去,扔到了小吃街外的大街上。
據說那個攤主後來被拉到醫院去,最後甚至還進了icu,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楊虎龍行虎步的走到小吃街儘頭拐角的燒烤攤前。
有些跟在後麵想看熱鬨的人見狀,也是無比的驚訝。
“怎麼會是老李?”
“是啊,老李平時一直都樂嗬嗬的,從來不得罪什麼人,也不可能把楊虎給得罪了吧?”
“這可不好說,但凡是一句話沒說對,楊虎都得記恨上。”
眾人小聲的議論著。
“這不是虎哥嗎?今天怎麼有時間過來了?來來來,快坐!”
李大叔上前點頭哈腰的笑著說道,給他拿過來一個馬紮。
楊虎一腳將馬紮踢飛,對李大叔說道“這沒你的事。”
而後楊虎掃視一圈那些吃飯的客人,臉上帶著一股狠勁,冷聲說道“誰是方遠?滾出來!”
“沒看到這有這麼多客人在吃飯?彆把彆人打擾了。”
站在楊虎身後的一個青年,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是,張少。”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當中,楊虎老老實實的後退了一步。
看到這個平日裡風光不已,誰也不怕,手底下有幾十個小弟的楊虎,竟然對那個青年言聽計從的,眾人不禁是無比吃驚的看著那個青年。
這又是誰?
竟然讓楊虎這麼聽話?
青年的目光落在一處,隨後滿臉笑容的走了過去“沈總,之前一直說著要請你吃飯,你連去都不去,今天居然和一個男人在街邊吃這個,這可有些說不過去了吧?難道我請沈總吃飯的地方,還比不上這裡麼?”
沈朝歌喝了酒,臉頰上隱隱之間有兩抹紅暈,看起來就像是抹了腮紅一樣。
那雙美眸之中,也像是含著水一般,水汪汪的清澈。
她抬頭看了一眼青年,笑著說道“原來是張少。”
不過沈朝歌也隻是說了這麼一句,便再沒和青年說什麼。
看起來在她眼裡,這個青年對她似乎沒什麼威脅,她也並未將對方放在眼裡。
青年也隻是皺了皺眉,不過也沒法去逼迫什麼。
畢竟沈氏集團,如日中天,就是他父親也不會輕易得罪。
“小子,你就是方遠吧?”
青年將目光轉移到方遠身上,出聲說道。
方遠看了他一眼。
對方二十四五歲的年紀,一頭短發,眼中帶著一股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