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青丘不能毀掉。”
“當年的事情，我不後悔。”
“我等不是想要霍亂這一方世界，隻是不甘心。”
“我等的付出，沒人記得，我們更加沒有看到過我們守護的世界是什麼樣的。”
“現在，我們心滿意足了。”
冥昊沉聲道。
十尾沉默了，伸手想要觸碰下冥昊，可手指卻穿過了他的身體。
“小丫頭，我們當時既然去了死亡山穀，就沒想著活著回來。”
“我們是妖族，可是我們也知道天下大義。”
“不要用你那低淺的目光看我們，我們做的事情，你一輩子都做不到。”
冥昊對著幻姬喊著，聲音格外的洪亮。
幻姬沒有說話，依舊是一臉的戒備。
“我等十萬大山走出的人，絕對不是那麼懦弱的。”
“留有一口氣，成為殃人，我們隻是想要看看最後的結果。”
“現在的結果，滿意嗎？”
冥昊對著四周的殃人喊道。
“滿意。”
“可。”
“美好。”
“享受。”
聽著這些回答，冥昊笑了。
“兄弟們。”
“彆讓白玉的後人小瞧了我們。”
“上路。”
“若有來世，我等必將會在一起。”
“若有機會，我等還會與深淵魔物爭鋒。”
冥昊大聲笑著，身體開始一點點的虛化。
與此同時，幾萬殃人都是如此，所有人都在大笑著。
“這。”
“他們這是要乾嘛？”
幻姬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有些呆滯。
“他們這是放棄了一切，他們隻是為了看看守護的世界是什麼樣的。”
“丫頭，你不能理會他們的所作所為。”
十尾淡淡道。
她的眼中滿是不舍，那可是她的弟弟，此刻變成殃人不說，還在魂飛魄散。
可是她卻無法阻攔，這是他們的選擇。
隨著那東方的太陽升起，大地徹底被照亮了。
可所有殃人，就這麼消失不見了。
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除卻方遠幾人，沒人會知道他們曾經出現過。
若不是白玉，更加沒有人知道當年有誰付出了。
“走好。”
方遠此刻接管了身體，對著前方行了一禮。
王靈官三人也是如此，紛紛行禮。
好一會，方遠這才收回了目光。
“我。”
幻姬看著方遠，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沒事。”
“若有機會，得把這一段曆史說出去。”
“雖說他們不為名利，可我們卻不能不感恩。”
方遠認真道。
胡仙姑點了點頭，確實，這些事情消失了太久，以至於很多人都忘記了。
“若是有那麼一點，我能比他們灑脫嗎？”
王靈官喃喃自語道。
方遠一愣，這一點，他倒是沒有想過。
從一開始，方遠從沒有想要成為什麼英雄，他隻是想要做好自己的事情。
可若是真的那一天到來，自己會出手嗎？會有那種勇氣嗎？
這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最起碼，方遠現在沒有。
“好了，彆想那麼多。”
“看看這是哪裡，我們該走了。”
“朝聖之地，我們該去了。”
方遠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