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淩進屋,便覺得一股冷香慢慢侵染而來,無限清冷幽香之中,夾雜著絲絲縷縷的梅香,暗藏無限生機。
玄淩笑著說“還是珚珚會享受,一邊唱著梅曲,一邊聞著梅花。”
說罷,深深一嗅“此香極妙,珚珚愈發進益了,當為調香大家!”
陵容微微一笑,撒嬌說“嬪妾瞧著古方‘雪中春信’調弄的,隻得了一小塊,不成什麼體統,陛下見笑了。”
看見玄淩從外邊來,又關切地去捂玄淩的手“昨兒才下了雪,陛下一路行來,冷不冷?”
玄淩放心地把手交在了陵容手上,陵容在屋內,手也不見得比自己暖和多少,這會不像陵容給他捂手,倒像自己給陵容暖和了。
玄淩把玩著美人柔荑,說道“朕是大男人,自是不怕冷,今天是特意來暖珚珚的。”
見美人含羞,玄淩一時間玩心大起,板起臉來說“還好朕來了,否則還不知道珚珚竟違反約定了!你說要怎麼罰才好?”
旁邊伺候的菊清一愣,害怕是什麼人陷害了自己小主。
卻看陵容拉著玄淩的手,仰頭去瞧玄淩的神色,裝作害怕地說“叫郎君抓到我自己唱歌啦,郎君可不要罰的太狠心,珚珚知錯啦”
說罷,深深一禮。玄淩自然伸手去攙,但見美人抬頭,眉如春山淡掃,眼似秋水橫波。
奇怪,明明還是冬天,怎麼有些發熱呢?
正巧梅香端了熱好的玫瑰葡萄酒來,陵容便勸著進酒“郎君,冬日天寒,飲些酒暖身吧。”
玄淩接過,一飲而儘。
陵容又斟,自己卻不飲,玄淩不饒她,自己飲一杯便念一闋詞,叫陵容唱一曲才算罷。
於是陵容看著玄淩的鳳眼,特意用與純元七八分相似的歌聲唱了一回又一回。
字字情深,句句纏綿,陵容心中沒有半分不快。
或許玄淩把自己當作唱歌的玩物,但是自己又何嘗沒有把玄淩當成上升的階梯呢?施舍與乞討,高貴與低賤,是可以轉換的。
玄淩一杯一杯地飲酒,麵對著宛如天籟的歌聲,嬌媚含羞的女子,純淨柔和的眼神,終於醉了。
他一把扯過陵容,迫不及待地與陵容共享杯中美酒。
動作急切粗暴中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口中混沌不清地說著“珚珚彆怕,朕與你暖暖身子。”
陵容稍作抵抗,最終還是軟了身子。
笑了用儘全力開疆拓土,直到對方再也無法嘴硬,瑟縮著,顫抖著,失態著,淚流滿麵地,目光渙散地求饒。
可是他來之前,喝了酒,壯了興,此刻竟絲毫不心軟。這一場劫殺已經調動起了他的全部感官,非要儘數奪取、全歸己有才好。
他儘力地在所有戰利品上作標記,榨乾了最後一點稀缺的資源,反複檢查之後,才意猶未儘地去往下一個地方。
如此數次,凶人這才鳴金收兵,雲撤雨銷。
送走玄淩之後,陵容也已經丟了半條命,卻不忘叫人便將酒和香全都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