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你伺候老婆子,哪裡有跟在皇帝身邊舒服呢?”
“哀家是怕,你跟在哀家身邊,反而耽誤了你。你瞧,瑤妃進宮也不過這幾年,就已經是妃子了。”
謙貴嬪想到人小鬼大的寶哥兒和溫柔可親的陵容,使勁壓住了微翹的嘴角。
“各人受寵自有定數,臣妾不嫉妒瑤妃。”
太後動了動嘴唇,最終還是沒能忍心將謙昭容重新推入後宮:“罷了,你既不願,還是跟著老婆子我吧。”
看著謙昭容遠去的身影,太後心中遺憾。
可惜了,可惜了這一雙好手。
傅如吟太過出格,既然謙昭容不願意,那還有誰呢?
太後很快想到了另一個人。
從太後宮裡出來,謙昭容就徑直趕往自己的宮殿。
陵容說了來討一杯蜜酒喝,就一定會來。
這是她們倆,在經過玄淩“準許”後,難得的正大光明的會麵。
謙昭容侍奉太後,身份特殊而尊貴。旁人與她相交太難,而令人與她相交則是難在如何不叫太後和皇後多心。
這下好了,有玄淩開口,她們今日可以儘興了。
陵容帶著梅香和小順子,叫人帶著今年新染的浮光錦,一路上不算低調地進了雲羅殿。
進得殿去,便看見謙昭容正在煮酒。
青梅酒。
她一見陵容進來,便高高興興地迎了上去:“瑤妃娘娘。”
陵容道:“昭容大喜。”
命人展開浮光錦,陵容說:“本宮特意選了這匹萬點藍,想必最適合昭容了。”
謙昭容的確喜愛藍色,她欣喜道:“多謝娘娘,臣妾十分喜愛。”
陵容拉著她的手,一點都不見外:“謝什麼,我還要謝謝你呢。你送的琉璃燈,寶哥兒他們幾個喜歡的什麼是的,都說夜裡讀書眼睛舒服了許多,這幾日都很用功呢。”
“你哪裡學來的好法子,也教教我?”陵容看向謙昭容,眼神中的期待與欣喜,叫謙昭容無比熟悉。
她解釋道:“此物,並非臣妾獨創,乃是臣妾母親所製。”
雖然有幾分失望,但陵容還是繼續問道:“如此精巧的法子,居然是令堂發明的,真是令人驚歎。”
提到自己的母親,謙貴嬪淡漠的臉上,也浮現出一絲回憶:“臣妾的母親,的確是個與眾不同的人,有時候她說的話、做的事,都與旁人截然不同。”
陵容有些不死心:“令堂如此人物,若是進宮請安的時候,我可一定要見見她。”
謙昭容麵上閃過一絲悲痛:“娘娘說笑了,臣妾的母親,在臣妾十歲那年,便去世了。”
難得遇到一個疑似穿越的人,卻已經去世。陵容忍不住捏緊了酒杯:“是何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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