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容華說話又脆又快,轉頭麵對玄淩道:“表哥,此事一定是傅容華嫉妒嬪妾與您相伴多年,賦予和睦,因此才費心做戲到了大家麵前。”
昌容華轉移話題,將荷包與核桃的疑點,轉移到傅如吟和自己的矛盾上。
而傅如吟也就上鉤了:“哼,自我入宮以來,陛下看過你幾次?”
“你我同為容華之身,我入宮還未滿一年,又何必把你放在眼裡呢?”
傅如吟這是來得晚,不知道從前胡蘊蓉的厲害。
果然胡蘊蓉冷笑一聲道:“傅氏,我乃舞陽大長公主之後,胡家嫡女,而你不過川南一處同知次女,你我出身天壤地彆!”
傅如吟還未怎樣,皇後聽見“嫡女”二字,眼皮子就是狠狠一跳。
陵容知道皇後的心病,與敬妃對視一眼,知道這一回胡蘊蓉恐怕在劫難逃了。
果然皇後惋惜出聲:“容華,你此言中意,分明是你嫉妒傅容華出身低微,卻得寵遠勝於你而嫉妒啊。”
“念在你是陛下與本宮的表妹,還是坦白招了吧。”
“你放心,就算念著親戚關係,也會給你從輕發落的。”
胡蘊蓉看也不看皇後,隻是對著玄淩道:“陛下,嬪妾入宮許久,隻有和睦一個女兒。”
“傅容華拿著和睦弄丟的一個荷包,往裡麵放些花生核桃,難道就能說明嬪妾謀劃自己的女兒嗎?”
這件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端看玄淩如何處置了。
玄淩道:“小連子,去查,查明這個荷包,究竟是從哪裡來的。”
皇後籠了籠衣袖,淡淡道:“陛下,帝姬被害不是小事,既然要查荷包,那就連著年前兩位容華的小宴和和睦的病事一並查了吧。”
玄淩一甩手中的穗子:“準。”
“此事皇後主理,端妃、敬妃協理,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昌容華的臉色瞬間蒼白了起來。
皇後卻還是語氣溫柔:“表妹放心,本宮一定會還你一個清白的。”
皇後一出手,就是打蛇打七寸——第三日她就把昌容華身邊的瓊脂姑姑抓去慎刑司了。
瓊脂本是晉康翁主的陪嫁侍女,當年是舞陽大長公主親自指給晉康翁主的,胡蘊蓉入宮的時候,翁主為了保證女兒一路順遂,便將瓊脂一並送了進宮。
瓊脂一入慎刑司,晉康翁主就急急忙忙地往宮裡趕。
她不去見玄淩,也不去見皇後,而是直奔頤寧宮。
宮人們全看見她用帕子捂著臉哭哭啼啼地進去,而太後,也不得不硬著頭皮接待了她。
“太後,蓉兒入宮三年多了,從來循規蹈矩,恪守宮規,怎麼會被人誣陷至此呢?”
“況且和睦是她的親生女兒,不是抱養的,母女血肉相連,蓉兒又怎會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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