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敏找陛下說起這件事,既體現自己的大度容人,也表示了對予沐的關懷。”
“若是玄淩不答應,未免有些不近人情。若是答應了,那麼請封的胡蘊蓉,更加不能虧待。”
“怎麼看,這一筆賬胡蘊蓉都不虧。”
“就是不知道皇後娘娘怎麼樣了。”
德妃輕輕打了一個結,讚歎道:“你教我的法子真不錯,這麼繡出來的肚兜,果然不磨人了。”
“和靜愛的什麼是的。”
德妃又落針:“皇後自然是不甘願的,不過如今單子尚未列出,還要再等兩天才能出結果。不過我聽說,很有可能,胡蘊蓉之母的誥命,可能還比不上晉康翁主的名號。”
陵容擺擺手:“比得上比不上有什麼要緊,爭這一口氣罷了。”
德妃幽幽出聲:“是啊,闔宮之中,誰不在正這一口氣呢?”
“爭的自己變了形、走了樣。”
“還是你這裡好,清清靜靜的,怪不得陛下愛來,我若是男兒,我也願來!“
陵容幾乎要去擰德妃的嘴:“姐姐混說什麼!你的均昭殿,不也是風格清奇,獨樹一幟麼?”
“怎麼偏來說我?”
德妃見陵容經不住鬨,便轉而去看英哥兒:“英哥兒,看我,我是你德母妃。”
“你娘太小氣,你說是不是,啊?是不是?”
陵容也要爭氣:“姐姐,這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渾小子,當然幫我說話了。”
可惜,予澈才四五個月大,聽不懂也說不明白,一張嘴,反而是驚天動地的哭鬨,嚇得陵容趕忙將人扔給了一旁伺候的丁香。
丁香抱著予澈下去,鳶羽兒便進來伺候。
她倒是挺規矩,背著身,隔了六七步,若是陵容與德妃小聲說話,她便聽不見,若是聲音稍大,有所吩咐,又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德妃看了她一眼,悄聲對陵容說:“你宮裡的人,我看來看去,屬她最出挑。”
陵容微微一笑:“姐姐這樣說,我們梅香可不高興了。”
德妃慢悠悠呷茶:“梅香、菊清、丁香雖然也好,可是和她不一樣。”
“這丫頭,名字就叫什麼鳶羽兒,聽著就妖裡妖氣的。“
“你怎麼也不給她改改,”德妃像是反應過來,不可置信地問:“你,你莫不是想,像先前華妃和頌枝那樣?”
不待陵容說話,她就慌忙擺手:“萬萬不可!”
”現成的例子就擺在眼前!“她一邊說,一邊將手往玉照宮一指。
“你道文婕妤為何生產艱難、孕中多思?”
“她宮裡有個叫榮赤芍的,十分漂亮。文婕妤本是想孕中不便伺候陛下,才留了榮赤芍以防萬一。”
“誰知這一留,竟成了禍害。”
“陛下如今寵愛她宮裡的榮赤芍遠甚文婕妤,聽說又要晉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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