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撞見過幾次,可是竟然不做聲響,既不趕人,也不去查。”
“鬨得你嫂嫂這幾日,都無心出門買菜了。”
有人監視自己家?
陵容細細地問,林秀卻又不怎麼說的清楚,隻是知道這幾個看著並不是什麼深宅大院養出來的死士,而像是從街頭巷尾隨意拉來的幾個小混混。
隻是幾個小混混而已,哥哥也注意到了,想必此時不發作,是有彆的緣故。
林秀最後走的時候,提醒道:“你哥哥說了,最近閉宮,就不要理會宮中的事情,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也遠些。”
“不要為了爭一時之氣,反而連累了自身。”
陵容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心想,莫非這些人與宮妃有關?
誰會去找幾個小混混監視自己家呢?
家中稍有些底蘊的,就不會找容易露餡的流氓地痞,而若是毫無家底像灩貴人、餘容娘子那般的出身,也幾乎接觸不到外麵,又怎麼會找到人呢?
如此說來,就隻有甄玉嬛或者甄家了。
她們去找哥哥做什麼?
陵容百思不得其解,隻好暫且放下,留待以後見招拆招。
母親走後,陵容的心漸漸安下來,餐飯也能正常食用了。
安陵寬是蕭姨娘的小兒子,陵容進宮的時候,他才斷奶,安比槐死的時候,才隻有四五歲。
他自幼在京城長大,幾乎不記得鬆陽縣的事情,當時安陵宇政務還不算繁忙,因此親自給安陵寬開蒙。
寬哥兒自己也爭氣,叁仟佰早早讀透,寶哥兒還在學說話的時候,就已經在看四書了。
後來安陵宇日漸高升,沒空再管寬哥兒,還是延請了自己落榜的同窗來給寬哥兒講學。
每月還會抽出時間,親自校驗寬哥兒的功課。
就這麼,安陵寬平日裡鬥雞走狗、作天作地,見了安陵宇,就像老鼠見了貓。
他天資聰穎,人又活潑大氣,和陵容、陵宇的內秀謹慎截然不同,因此有時候犯了錯,往林秀懷裡一撲,就是安陵宇,也拿他沒有辦法。
有時候寶哥兒到安家去玩,二人簡直臭味相投,什麼能玩的、不能玩的,全都叫他們摧殘了一遍。
最可惡的是,安陵寬年長幾歲,那些歪點子、壞墨水,全都一一傳授給自己這位金貴的大外甥了。
二人也就結成了一段超越舅甥情的狐朋狗友之交。
安陵寬開蒙早,進學早,今年便下場一試童生,果然中榜了。
雖然二殿下出宮,安家不好大張旗鼓地慶祝,可還是關起門來置辦了一場酒席。
席間安陵寬第一次喝了蜜酒,喝的小臉通紅,他喝酒雖然上臉,可是腦袋卻清醒地很,他在席上說出了自己和大哥商議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