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是七月,清河王的婚期就在眼前,留給甄玉嬛的時間不多了,要麼她放棄玄清,要麼她就要冒險,與玄清見麵,像拴狗一樣,在玄清成婚之前,再將他拴牢一次。
自從那次殿上被陵容扇耳光之後,甄玉嬛雖還有九嬪的名號,可是玄淩再也沒有召她侍寢過,這是先前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甄玉嬛心裡發慌,她所仰賴的,就是一張純元臉、一對雙生子和一個清河王。
如今純元臉對於玄淩的吸引力越來越小,清河王也即將成婚擁有自己的生活,雙生子雖然榮耀,可是予涵也隻封了趙王。
她手上的牌還是那些牌,可是牌桌上的風向已經變了,牌,不好用了。
她必須想個辦法,和玄清見一麵。
玄清成親沒關係,妻子的名分不能決定什麼,她要的玄清的心。
她相信,玄清的心,一直在自己這裡,就算他要成婚,就算娶得的名門貴女,她也有辦法讓尤靜嫻守活寡!
眼前就有一個好機會,諸皇子封王之後,必有宴席,到時候,和玄清見麵,應該不是難事。
毓璋宮內,陵容有些焦急地看向衛臨:“怎麼樣,寶哥兒的身子調理好了沒有?”
衛臨儘量克製自己看向梅香的目光,恭敬回答道:“回娘娘,殿下身子本就強健,之前是因為在大漠之中,飲食不佳,後來又舟車勞頓,才有些虧空。”
“這半個月的調養,已經恢複過來了。”
寶哥兒癟癟嘴,活動了一下胳膊就跳下來:“母妃,你看,果然沒有大礙吧。”
又朝衛臨問:“本宮無事了,本宮的兄弟們,如何?”
寶哥兒說的“兄弟”,當然指的是結拜的幾位兄弟,他的小舅舅和兩位伴讀。
衛臨看他們兄弟相稱了好幾個月,自然知道內情,不過他也不敢讓陵容知道,隻能含糊其辭:“殿下的幾位小兄弟,亦是恢複地極好。”
寶哥兒朝衛臨擠眉弄眼:“嗯,勞煩衛太醫出宮之後,告訴幾位兄弟,空了一起聚聚。”
崔雲渡和鄭遇年都是伴讀,這幾日是特殊情況回家調養,過些日子就恢複正常伴讀的規矩,與寶哥兒同吃同住了。
寶哥兒口中這位“一起聚聚”的兄弟,自然是指他的小舅舅。也隻有安陵寬,因為受安陵宇管教之故,規矩大些,輕易不能出門。
衛臨已經上了賊船,為了不使陵容懷疑,隻能快速應下。
寶哥兒注意到衛臨臉上的一絲後怕,決心再給顆甜棗安安他的心。
“母妃,兒子有個不情之請。”
陵容八輩子沒見自己兒子這樣規矩過,一時間還有不自在:“你要什麼直說就是了,怎麼突然這樣說話?”
寶哥兒聽出陵容話中的調侃之意,卻沒有受影響:“兒子想,梅香姑姑畢竟在母妃身邊多年,又是母妃賜下照顧兒子的,她若是出嫁,自然要母妃第一個同意。”
寶哥兒回來,陵容高興地糊塗了,竟然一時沒注意到梅香和衛臨之間的變化。
陵容一雙黑白分明的鳳目,在二人之前看來看去。
先前,梅香是絕不願意和衛臨共處一室,從陝甘回來之後,卻常常同在毓璋宮。
陵容那時候隻以為是因為寶哥兒之故,梅香不好推辭,卻沒想到是因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