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文貴嬪,怎麼這樣了?”
陵容沒有怪方才玉如心中的不忍,畢竟她當時也為徐燕宜捏了一把冷汗。
在後宮爭鬥,是不得已,是必然。
可是爭鬥之外,她們還都是女人,女人天然就會同情女人。
“五皇子身子不好,你們都知道。晉封之前,正是換季的時候,予沐感染風寒,她衣不解帶照顧數日,又哪裡經得住今日這番折騰?”
玉如點點頭,這件事她知道,隻是沒想到徐燕宜會這樣虛弱。
見近了毓章宮,曹琴默才說:“臣妾聽見一個消息。”
陵容似笑非笑地看過來,曹琴默的消息,未免也太多了些。
玉如也一樣:“姐姐有什麼消息快說,何必吊我的胃口呢?”
曹琴默微微一笑:“聽說,文貴嬪很為甄良媛的事情傷心呢。”
“自以為唇亡齒寒,與甄良媛休戚與共,才惹得自己傷心又傷身。”
玉如不解:“甄氏被貶,是因為她犯了錯。文貴嬪沒膽子犯錯,又有皇子撐腰,她怕什麼?”
陵容卻懂了:“她是覺得,陛下對甄氏如此薄情,叫她害怕罷了。”
“陛下對文貴嬪雖然沒什麼情誼,可是文貴嬪卻把陛下對甄氏的情誼當成了自己的安慰。”
“如今甄氏被貶,她自然心裡難受了。”
玉如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這樣。”
“臣妾隻見過自己安慰自己的,卻沒見過把彆人當成安慰、當成信仰的。”
“難不成,為了甄良媛,文貴嬪就一直作賤自己?”
“況且,陛下對甄良媛的情誼究竟幾分真、幾分假,還很難說呢!”
曹琴默一指玉照宮:“文貴嬪的樣子,大家都看到了。”
“陛下說不定也會去看望,她心裡怎麼想的,咱們很快就會知道了。”
玉如不好奇這些,方才對文貴嬪的同情也蕩然無存:“人最要緊的是為自己活。”
“陛下不是靈丹妙藥,救不了她。”
“她自己也不是仙丹,救不了甄玉嬛。”
“讀那麼多書,怎麼連這個也不明白?”
陵容讚到:“誰有你明白?”
“給蘊真念詩,結果把自己念的睡著了!”
玉如羞極了,不肯陵容說,二人玩鬨會子,看的曹琴默無奈又好笑。
等到重新坐下,已經出了一身薄汗。
陵容拿著絹子輕扇,一邊招呼她們用點心。
新製的紅蓮糯米餅軟糯香甜,又有蓮花清香,風味彆具一格。還有椰蓉酥酪、桂花奶羹、玫瑰牛乳糕、石榴卷,杏雨的糕點總是這樣好看又好吃。
陵容抱著貓兒,說道:“帝姬們都大了,年齡又相近,本宮想,不如寧安、和靜、蘊真、和睦幾個都聚在一塊,姐妹一起念書寫字,說些體己話,多好。”
她又看向曹琴默:“溫宜最是年長,當然少不了她。由她帶著妹妹,才放心。”
“至於咱們,每人論日,充作夫子,或教詩書,或教算術,或教女工,或教書畫,或教琴簫,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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