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容叮囑道:“如今天氣冷了,走路可要當心,若遇著積雪冰地,千萬不要著急,羽林衛日夜巡邏,保護不了你們,就是他們的失職。”
瑛芬儀本來走得好好地,聽見這話,不小心崴了腳。陵容便叫人取轎輦給她。
瑛芬儀的異樣,連清如都看出來了。
她隱約知道些內情,扶著陵容慢慢走,“娘娘,這樣便可以了?”
陵容道:“和聰明人說話,不必說透。這樣點撥一二便可,她自己會知道該怎麼做的。”
瑛芬儀的身孕,起初陵容也以為是月份尚小,她拿捏不準才一直隱瞞的緣故,可是若真是皇嗣,她就算拒寵,也不會如此生硬,鬨得玄淩半夜去了彆處。
若是沒有懷孕,那她今日和瑃順儀一般小心翼翼的動作又從何解釋?
陵容叫人去查,一直查到了一個叫陸羽的羽林衛。
他二人之前都在平陽王府,也算兩小無猜、青梅竹馬,這樣就說得通了。
陵容道:“她一胎,若是平時本宮也就允了。可是九王有可能領兵,本宮就不得不防。”
清如自然是覺得陵容做什麼都對,道:“她這一胎若是帝姬還好,若是皇子,也逃不過被九王利用的命,可肚子裡的事情怎麼說的準呢,不如不生。”
冬兒原本住在毓璋宮的映月堂,玄淩將之改名為棲鸞殿,將兩旁的廂房也並了進去,比她兩個哥哥的寢宮還大。
他說,隻有這樣的宮殿,才配得上永世公主。
不過冬兒還小,在她走路之前,都住在承光殿偏殿,和陵容一起。
文柳說冬兒醒了惱人,原本是個托詞,不過冬兒確實也醒了,隻不過正盯著坐床上的玩具咯咯地笑。
見陵容來了,不住伸著胳膊對著陵容啊啊出聲,仿佛知道自己的娘來了,要親要抱。
陵容快步上前,一隻手托著冬兒的小腦袋,一隻手慢慢將她抱起來。
哄了半天,見她慢慢睡了,才又放回坐床。
陵容對許嬤嬤小聲說:“似乎是長了兩寸?”
許嬤嬤帶著陵容慢慢往外走,到了不吵鬨冬兒睡覺的地方:“冬兒不認人,見誰都笑嗬嗬的,吃了睡,睡了吃,當然長個子了。”
陵容回頭看了一眼坐床,隻看見冬兒露出的半個虎頭帽:“人這一生,也是有這會子,是無憂無憂的了。”
許嬤嬤才來毓璋宮不久,不過她從前與芳縷也有幾分交情,是個信得過的人,她笑道:“有陛下和娘娘疼愛,將來還有燕王、楚王兩位殿下庇護,公主的一生,必定無憂。”
陵容看著外邊不知何時飄來的雪粒子,伸手去接:“但願如此吧。”
她漸漸登了高樓,向下俯瞰去,正看見一張輕巧的轎輦上,坐著一個薔薇紅的身形。
正往西六宮那裡去。
身後還跟了七八個宮女、太監,浩浩蕩蕩一堆人。
陵容不禁笑了,“讓她去給菊氏送東西,本宮果然沒選錯人。”
王府三人是小說情節,無論哪個安陵容,都不知道瑛芬儀肚子裡的孩子是怎麼回事,所以她一開始以為是玄淩的,後來半查半猜是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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