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小七摸了一下鼻尖,她聽過情侶不合的,但還沒聽過不熟的。
阮婠婠似乎沒想到宋玄知會說出這樣傷她臉的話,臉上的表情由嬌羞轉變成了心痛。
眼淚唰一下就流出來了。
看見阮婠婠哭了,青衣女子頓時不悅了。
指著宋玄知大罵道“你怎麼說話呢,虧婠婠對你一片深情,拋棄一切前來與你相會,沒想到你會說出這樣不體麵的話,我相公怎麼會教出你這樣無情無義的冷血弟子。”
君小七嘴角微抽,未來師娘好霸氣。
相公也喊的好順口,她以後不會家暴師尊吧……
阮婠婠哭的更傷心了“不怪他,本就是我一廂情願。”
“既然你知道自己是一廂情願,那就請離開吧。”宋玄知不為所動,無情地說道。
阮婠婠眸子猛抬,不相信她的意中人會這樣絕情。
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愣愣地看著他。
眼淚似珍珠般從她的臉頰滾落而下。
宋玄知卻是冷漠的轉過了身。
“對不起,是我自作多情了。”阮婠婠臉色漸漸蒼白,來仙雲宗之前,她想過千萬種可能,但沒想到他會拒絕的這樣乾脆。
一點餘地都不留。
她揮灑著淚水,掉頭就走。
青衣女子一把拉住她,安慰道“既然是姓宋的招惹了你,那就不叫一廂情願,彆害怕,我會替你做主的,這小子要是敢辜負你,我非打斷他的腿不可。”
“姐姐,他如此厭惡我,我又何必勉強。”又是她能勉強得了的。
“可你為了他,已經拋棄了全部,你又能去哪裡呢。”蘇青衣女子心疼地看著她。
阮婠婠哭的更傷心了。
是啊,她已經拋棄了一切。
天大地大,哪裡還有她的容身之地。
“彆怕,我一定會幫你的,彆擔心。”青衣女子少了之前的張揚,溫聲細語的寬慰。
“大師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君小七覺得事情有點複雜,將他叫到一旁,小聲問道。
二麻子和二柱子也是一頭霧水,大眼瞪小眼。
“俺想起這阮婠婠是誰了。”二麻子突然拍了一下腦袋。
“誰?”二柱子豎起耳朵吃瓜。
“她是玉女宗的聖女,有一次大師兄不小心看光了她,她便要讓大師兄負責,沒想到這麼久過去了,她還是不肯死心,當真是癡情一片呐。”二麻子道。
“玉女宗?”二柱子的語氣驟然一變。
玉女宗宗規森嚴,女弟子在二十五歲之前不能結交道侶。
阮婠婠身為玉女宗的聖女,不僅動了凡心,還要倒貼宋公子。
這也太瘋狂了吧。
“小七,事情就是這樣,我真的不是有意要看到她洗澡的。”宋玄知滿臉無奈,攤上這麼朵爛桃花,他除了拒絕,不知該如何是好。
一年前,二麻子偷吃玉女宗的藥田,被玉女宗的弟子抓了個正著。
玉女宗扣留了下了偷吃賊。
玉女宗修書一封,要仙雲宗拿靈石贖人。
他身為仙雲宗的大師兄,主動承擔起了這個責任。
帶了大量的靈草和靈石去了玉女宗。
剛好碰到采花大盜偷襲玉女宗的一名女弟子。
當時,那名女弟子已經被采花大盜敲暈,一臉興奮地扛在肩上。
他撞見了,自然是要阻止的。
可那賊人身手了得,他一招居然沒有製服那色狼,讓他慌慌張張逃走了。
玉女宗全是女弟子,他擔心歹徒不死心,日後再來玉女宗作惡,便追了上去。
歹徒無路可逃,跑進了一處院子。
院內外麵看起來平平無奇。
裡麵卻有小橋流水,雅致寧靜。
後院更是有一麵玉湖。
歹徒跑到這裡,縱身跳進了玉湖。
他腦抽的也跟著跳了下去。
最後雖然成功擊斃了歹徒,卻與在湖中洗澡的阮婠婠撞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