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識到不妙,急忙捂住了口鼻,但還是吸了少許的毒煙進去。
“師姐!”
站在紫竹林外的隨行者,就要衝進去時,卻被月影大聲製止。
“有埋伏,快走!”
說完,她快速服下了一顆萬能解毒丹。
但號稱能解萬毒的神丹,這次卻失去了功效,並沒有化解她體內的毒氣。
她不知道這毒氣是出自係統,解藥隻有君小七手中才有。
月影中毒,那八人沒有選擇離開,也沒有繼續前進,紛紛拔出手中的劍,做出了攻勢。
這個局是南宮沐做的,他自然也成了統領全局之人。
他輕輕擺了擺手後,沈秋辭立馬飛身而起,將手中的長劍揮了出去。
彆看她總愛和南宮沐鬥嘴,但到關鍵時刻,卻是十分團結。
阮婠婠也騰空而起,一揮之間便劃出了一道耀眼的劍芒,向著八名女弟子猛烈攻擊。
轉眼間,兩名幻影閣的弟子,就死在了她們兩人的劍下。
南宮沐的目標是月影。
先前,清風宗的人和月影聯手將他打傷後活捉,讓他遭受了常人無法忍受的酷刑,若不是君小七誤打誤撞發現了他,他早就化為白骨了。
此仇不能非君子。
今日就是她月影的死期。
“鋥!”
他迅速躍起,宛如閃電般撲向月影,手中的劍猶如一條毒蛇,向著月影的要害刺了過去。
“是你!”
月影一眼便認出了他,那個曾經被她用幻術欺騙的少年,他竟然沒死!
“沒錯,是我,很意外吧?”南宮沐出劍的速度不減反快,渾身彌漫著森冷殺氣。
眼看長劍就要刺穿月影的喉嚨,她急忙甩出手中長鞭,身體快速後退。
“清風宗居然讓你逃出來了,還真是廢!”月影本就看不起清風宗,得知他們讓南宮沐逃出生天後,氣不打一處來。
“我活著,你們就得死。”南宮沐淩厲地揮劍,劍氣如霜。
月影中了迷煙,頭昏腦漲,她強行鎮定下來,提氣閃躲。
“那麼,殺害我幻影閣弟子的凶手,也是你們了?”她餘光掃了眼沈秋辭和阮婠婠。
她們兩人戴著麵紗,她並沒有認出她們的身份。
“豬腦子,這還需要問,幻影閣的弟子當然是我們做局擊殺的。”南宮沐劍法剛霸,招招致命。
這是君小七給他的劍訣,每一招他都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月影好不容易壓製下去的怒氣,又蹭蹭冒了出來“你這潑賊,竟敢辱罵本聖女,今日我定要將你大卸八塊,一塊一塊拿去喂狗!”
劍與鞭的碰撞聲不斷響起,南宮沐和月影的身影如閃電般來回交錯,殺氣逼人,一連串的攻擊如狂風驟雨般連綿不斷。
“月影,種什麼因,得什麼果,該死的人是你!”南宮沐目光平靜如水,出劍卻十分凶猛,揮出一道道劍芒切向對手。
“你殺我幻影閣的弟子,你才應該下地獄!”月影怒不可遏,即便身中迷藥,也做出了極為出色的反應和速度,縱橫跳躍間,每一次都儘可能的將南宮的攻擊擋下。
“怎麼可能全是他一人的功勞,當然還有我們做輔助啦。”沈秋辭一邊揮劍,一邊嬌笑道。
明顯是在故意激怒她。
“你們是何人?我們幻影閣和你們有仇?”月影對她們兩人的身份早就好奇不已,怒聲喝道。
可就在她說話的瞬間,南宮沐將劍刺入她的左肩,她潔白的衣服瞬間被殷紅的鮮血染紅。
“沒仇,就是看你們不順眼而已。”沈秋辭霸氣地回應,她是玉女宗最有天賦的弟子,是寒江雪眼中最得意的門生,實力毋庸置疑。
月影勃然大怒,但她已經中了一劍,再戰下去,隻有死的份兒。
所以,她立即改變了戰略,隻守不攻,想伺機脫身。
“月影,你沒有逃走的機會了,全力一戰,或許還不會死的那麼難堪。”南宮沐冷笑道,經過這一年的苦修,他的修為早已位列蘊神境,就是月影不中毒,他也有絕對的把握斬殺她。
兵不厭詐,下毒是為了確保讓此次暗殺萬無一失。
月影沒想到她的心思被對手洞察出來了,在惱怒的同時,心裡也生出了一絲絕望。
她知道,她不是南宮沐的對手。
也逃不走了。
正如他所說,還不如放手一戰。
“南宮沐,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月影收起逃跑的心後,氣勢變的更加淩厲起來,長鞭如虹,甩動劍,呼嘯生風。
南宮沐手中的劍尖發出一聲清響,沒有再回應她,眼神中卻夾雜著幾分玩味。
無聲的輕視,最為致命,月影身為萬人敬仰的聖女,走在哪裡不是眾星捧月般的待遇,何人敢用這種眼神看她?
“你竟敢輕蔑本聖女?若不是你用卑鄙的手段讓我中了迷藥,本聖女踩死你比踩死一隻螞蟻還簡單!”月影手中的長鞭舞動的越來越快,霎那間,竹葉紛飛,似無數刀刃,裹挾著殺氣全部襲向南宮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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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沐利劍震顫,化作點點劍芒,與細小的竹葉相撞的瞬間,竹葉全部化為了齏粉。
月影驚詫不已,步伐忽左忽右,長鞭揮舞的越來越毒辣。
她仿佛已經使出了全身解數,南宮沐卻每一次都能準確的擊在長鞭的破綻上。
風搖竹影,沙沙作響。
竹林中不斷傳來爆裂的聲響。
各自的技巧和力量在竹海中交織,殺氣席卷在整個紫竹山。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後,打鬥聲終於消失了。
那七八名戴著鬥笠的女弟子,全部被沈秋辭和阮婠婠擊殺。
幻影閣最擅長媚術,但隻要不看她們的眼睛,就不會被迷惑。
這是這些天,她們與幻影閣弟子交手得到的經驗。
月影的小腿被南宮沐刺穿,跪倒在厚厚的竹葉中,但她依舊不肯放棄,企圖對南宮沐施展媚術。
南宮沐手中的劍一閃,月影口中立即發出了慘叫。
劍芒刺瞎了她的左眼。
“還有什麼招數,統統使出來吧,我給你掙紮的時間。”南宮沐居高臨下俯視著月影,此女子生的嬌美,卻有一顆宛如毒蛇般的心。
這副美麗的皮囊是她迷惑對手的殺器。
近兩年,有不少修士慘死在了她的媚術下。
不過她的幻術,才是她最大的底牌。
可惜,她中了迷藥,所施展出的幻術大打折扣。
月影死死地盯著南宮沐,氣極也怒極,卻無計可施。
平時,她對付獵物,隻要勾勾指頭,笑一笑就能迷惑對手,輕鬆取勝,連媚術她都很少使用,她的臉和身材,便是最好的殺器。
可今日,她媚術和幻術都不知道使用了多少次了,南宮沐就是不上當。
“南宮沐,你還是不是男人!”她和南宮沐有深仇大恨,她知道南宮沐不會對她憐香惜玉,習慣了站在高處俯視獵物的她,此刻終於慌了。
“吆,你這狐媚胚子,迷惑不了男人就惱羞成怒了?他是不是男人,要不要把他的褲子扒下,給你看看?”沈秋辭已經斬殺了最後一名對手,她收回利劍,慢悠悠的走過來,滿臉的譏笑。
南宮沐“……”
他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無語至極。
阮婠婠額頭也劃過了一道黑線,這個師妹啥都好,就是說話太直……
“你這個賤人,有什麼資格和本聖女說話,給我閉嘴!”月影怒罵道,那張引以為豪的臉都變得扭曲了。
沈秋辭不慣著她,上前就給了她兩個大嘴巴。
打完,她還一臉嫌棄的拿出一條手絹擦了擦手。
擦完,將手絹甩在了月影的臉上。
“賤人,你竟敢打本聖女,你找死!”月影的臉上掛著明晃晃的巴掌印,鮮血從她的口鼻竄了出來,蓬頭垢麵的,看起來狼狽不已。
“打你又如何?我還抽你呢!”沈秋辭一把奪過月影手中的長鞭,狠狠地抽了下去。
月影被打的皮開肉綻,疼的直打哆嗦,不敢再罵,任由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放過我,條件隨你們開!”她吞咽下滿腔恨意,生平第一次向對手服軟。
“條件隨便提,但就這條不行。”沈秋辭知道她加害南宮沐的事,又怎麼可能同意放過她。
“彆忘了,我可是幻影閣的聖女,你們確定不拿我做籌碼?”在生死關頭,月影也顧不得門中利益了,隻想搏一個活命的機會。
“月影,如果你表現的硬氣一點,我們或許還能留你一個全屍。”阮婠婠對月影投去了鄙夷的目光,為了活命連師門都會出賣的人,不值得被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