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指了指,“怎麼樣,妹子,我沒騙你吧?”
張覺夏往遠處看了一圈,心裡麵較為滿意,可麵上露出嫌棄之意,“還湊合吧,不是說離著鎮子上挺近的嗎?我怎麼覺得有點遠。”
“這還遠?得,得,得,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葉北修拄著木棍四處走了走,“張大哥,現如今這地兒是誰在種?”
“指定是租戶在種,地的主人雖說犯了事,可種地的人一抓一大把。
我告訴你們,就這位置,不愁租戶,這些你們都不用擔心。
我的建議就是,如果你們手裡麵有銀子的話,不如趁著價格合適,把地收了。”
張覺夏覺得張偉的話在理,“張大哥,這地兒真的沒有貓膩?”
張偉臉色一滯,眉頭微皺,“大妹子,你這是不信我?我告訴你,我張偉的為人,大家都清楚。
你們把我當朋友,我也把你們當朋友。”
葉北修緊張地在一旁拉了拉張覺夏的衣衫,示意她說話小心一些。
張覺夏笑了起來,“你們都莫著急嘛,我也是把張大哥當成自己人,才這麼直接問的。
如果我不信張大哥,或許一會兒進了鎮子,就得找彆人打聽這事去了。”
張偉打消了顧慮,“大妹子這話說得對,倒是我多心了。這地兒除了價格沒有談攏外,還就真沒彆的事了。
前一陣子,李財主想把這塊地買給他的八姨太,我們頭兒本想著中間撈一把,結果沒談攏,這事兒就這麼擱置了。”
“張大哥,現如今這地兒什麼價?”
張偉眼前一亮,“你是想買?”
“價錢合適,我就收了它。正如張大哥所說,自己種也罷,租也罷,總歸是家裡的一個進項。”
“李財主那個時候是八兩銀子一畝,沒有談攏。我們頭兒的意思是,現在八兩銀子可以談,你看?”
葉北修把張覺夏拉到一旁,小聲叮囑著,“這個價錢合適,咱們山裡開好的荒地都十兩銀子一畝。”
張覺夏示意葉北修,“你不要急,我再想想。”
張覺夏醞釀了一番情緒,來到張偉跟前,“張大哥,我們家什麼情形,您是清楚的。
這剛蓋了房,又買了山地。我相公腿腳不好,為了治病又花了不少的銀子。
您看”
張偉一咬牙,“這麼著吧,我舍下臉幫你找我們頭兒談。
明兒,你們也彆趕馬車,穿的衣服再破一些,就說這銀子是一大家子湊的,不想在山裡待著,想出來混口飯吃。”
張覺夏朝著張偉彎腰行了一禮,“謝謝張大哥。”
回鎮子的途中,張覺夏邊趕車邊思考,怎麼樣才能花較少的銀子,把這事兒辦下來。
張偉下車的時候,張覺夏叫住了他,“張大哥,咱們現在已經是朋友了,我得和你交個底。
那塊地我真想買,可如果超過二百兩銀子,多一文錢我都拿不出,那我就不買了。
可如果低於二百兩銀子,那我也出二百兩,多出的銀子不論多少,都歸張大哥您。
您看,這事兒?”
張偉腳下一趔趄,回頭看了張覺夏一眼,心裡麵想著,這小媳婦的心眼怎麼這麼多,連我都算計進去了。
隨後又一想,這事兒要是談妥了,自己還能多少掙些銀子。
“我儘量試一試吧!”
“多謝張大哥。”
回家的路上,張覺夏心情極好,馬鞭都甩成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