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
張覺夏的日子又恢複如常。
家裡的後院是笑聲不斷。
劉明達這次都有了意見,“給她們說,聲音小一些,影響到老夫睡覺了。”
“這都什麼時辰了,您還睡覺。”
“冬藏懂不懂?老夫這叫養生。”
“太陽都升起來老高了,虧您還是郎中呢!”
“反正我不管,告訴她們以後說話聲音小一些。”
“知道了。”
張覺夏也開始思考起這事了,昨天葉北修一肚子的意見,今天劉明達也有意見。
她也覺得自己的私密空間多少受了些影響,明年她還有不少的事要做,要是這麼下去的確不是個事。
她想了想,後山應該還能找出幾平坦的地,實在不行,開了春再蓋個院,專門用來當手工作坊。
想到這,她又犯起了愁。
今年她也就是討了巧,這荷包到了明年怕是就不好賣了。
可她又想起那些大娘嬸子滿臉的期盼,便又狠了狠心,車到山前必有路。
實在不行,她就出門開拓市場。
活人還能讓尿憋死不成。
張覺夏滿腹心事地去了後院,大家看到她,都是笑臉相迎。
她也樂嗬著打了招呼,“各位嬸子,大娘,昨兒過得都挺好。”
“托你的福,都挺好。北修媳婦,掙的錢都花了出去,全家人倒是挺開心的,可我心疼啊!這錢到了我手裡還沒捂熱乎呢!”
大家又都笑了起來。
張覺夏噓了一下,“大家聲音小一些,前麵院子裡有貴客。”
她特意壓低聲音安慰大家,“錢花了,咱們再掙。”
劉金花也挺開心,“北修媳婦,你是不知道,昨兒我們的腰板有多直。
以前都是爺們上山打獵換銀子,咱們在家縫縫補補,說實話也掙不了幾個錢。
可昨兒不同,我們拿回去的錢,可都不是小數目。
我家那口子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我家那口子也是,喝酒的時候,還問我喝不喝呢,以前可是沒有的事。”
你一句我一句說著家裡的變化,張覺夏真心地替她們開心,可她一想起明年來,又犯起了愁。
劉金花見張覺夏一會兒皺眉,一會兒笑的,也跟著擔憂起來,“北修媳婦,是不是這錢,我們掙不了多長時間了?”
“過年前我還能保證。”
在張覺夏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之前,隻能實話實說。
“沒事的,北修媳婦,你可不能因為這事兒發愁啊!以後你要是再有我們能乾得的活計,想著我們就成。”
張覺夏點了點頭。
她出去後,大家的興致就沒有剛才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