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滿的唯唯諾諾倒讓劉宏沒了脾氣。
“劉老爺,您消消氣,您的話我定轉告給我們掌櫃。您看,我就是一跑腿的夥計,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
不然,我們掌櫃的來了,定饒不了我。”
劉宏鬆開了拉著丁滿的手,覺得不解氣,又朝著門口的板凳踢了一腳,不曾想,勁使大了,疼得他呲牙咧嘴,罵罵咧咧地走了。
張覺夏看著劉宏走了後,這才讓葉北修趕著馬車離開。
“娘子,你剛才為何不讓我進鋪子瞧瞧。”
“一個喝酒鬨事的人都搞不定,那我請夥計乾嘛。相公,咱們走吧,我估摸著這人近日不會再來了。”
“為啥?”
“沒意思啊!要找的人沒有露麵,連個對手都沒有。他但凡長點腦子,都得提前打聽打聽,這家鋪子的掌櫃何時在。不然,他的麵子也掛不住。”
葉北修認可地點了點頭。
張覺夏腦子裡想著,劉宏這人太過討厭,怎麼著一次把他解決掉。
不然,他要是喝多了酒,就來鬨事,她的生意還做不做。
回到家,宋玉已經開始教學。
張覺夏見她們學得極認真,也就沒有打擾她們。
天黑後,大家這才散去。
張覺夏問宋玉,“累不累?”
宋玉連連搖頭,“和大夥聊聊天,一天就這麼過去了,感覺好快啊!”
“你要是需要什麼,就給我說。”
“大妹子,這話你都說了多少遍了,你不煩,我都煩了。我這個樣子,根本不想出門,以後還少得麻煩你,你就彆和我客氣了。”
張覺夏笑了笑,也覺得自己有些哆嗦了。
“宋姐,那我們村子裡的這些人,你覺得如何?”
“這才一天的功夫,能看出個啥。”
張覺夏從身上拿出一個荷包,是她去縣城的時候,買回來的樣品,她遞給宋玉,“宋姐,你幫我瞧瞧,這種花色好不好繡?”
宋玉翻來覆去仔細瞧了瞧,“難倒是不難,可也得等她們熟練了才行。”
聽了宋玉的話,張覺夏放心了。
葉北修在前院已備好了飯食,請她們過去吃飯。
宋玉拉著張覺夏的胳膊,“你可真是好福氣啊!我那個死鬼,到死我都沒吃上他做的一頓飯。還有我那個婆婆,看著我沒有生出兒子,天天看我不順眼。”
張覺夏安慰她,“姐姐有這般好的手藝,離開他們自己也能養活自己,等到錦姐長大,你就享福吧!”
“說得也是,想想以前過得那叫啥日子,不提了,你還彆說,這山裡雖冷,可人好啊!”
吃過晚飯,張覺夏又向宋玉討教了一些繡花的技藝,這才準備休息。
葉北修打趣她,“你這是準備考秀才嗎?這麼用功。”
“要是能考,我早就去考了。我這不是為了不打無準備的仗嘛,總感覺這事兒被人架到了上麵,自己要是不懂一些,怎麼去和懂行的人交流。”
“娘子的話,總是這麼讓人受益。”
“貧嘴。”
葉北修把臉湊到了她跟前,“娘子,我的臉今天洗的白白的,請您賞臉仔細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