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覺夏按著冊子記好的數量,把工錢挨個發到大家的手中。
宋玉得知自己也有工錢時,很是驚訝,“怎麼還有我的?”
“記件嘛,咱們本就是多勞多得,你既然做了,就有你的。”
宋玉接過工錢,“那敢情好,平日裡沒事,我可要多做幾個荷包了。”
李玉蘭笑著站起身,“師父,算我一個,到時我來陪著你做。”
宋玉尷尬一笑,不知是要誇李玉蘭勤奮,還是要說她彆的什麼話了。
劉金花看不過去,把李玉蘭往坐位上一拉,“人家你師父就在你嫂子家住著,你跑來添什麼亂。
再說了,你大晚上的來找你師父,你家二勇怎麼辦?
你試試大半夜地把他一人放家裡,他還不得瘋給你看。”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李玉蘭紅著臉想解釋什麼,也害羞地不知怎麼說了。
張覺夏適時地打斷了大家,“我還有件事要說,昨兒我和相公商量了一番,這馬上要過年了,一人多發五十文錢,你們想買些什麼就買些什麼。”
這話一出,眾人又笑了起來。
“北修媳婦,你可真是個大好人啊!”
這時葉北修又抱著一匹布進了來。
這匹布是張覺夏,從李夫人給的那些布裡挑出來的,她從葉北修手中接過來,放在劉金花跟前,“一會兒勞煩嬸子和玉蘭,幫著一人裁上三尺,過年了,讓大家做件新衣服穿。”
“北修媳婦,我們才做了這麼短時間的工,你這又是給錢又是給布的,大家心裡過意不去啊!”
“就是,就是啊!我兒子在鎮子上做學徒,忙活一年,到年了掌櫃的也不見得會給他這麼多東西。”
“北修媳婦,你可彆為了麵子,把自己掙的錢都給我了我們。”
張覺夏笑了笑,“你們的好意我知道,不過呢,過年了,也是我和相公的一番心意。過完年,大家可要一定來啊!”
“北修媳婦,你可真是說笑呢!你讓我們掙到了錢,我們豈能不來。”
“北修媳婦,你就把心放肚子裡吧,你就是不讓我們來,我們也得來。”
大家邊說邊笑,說了一陣子話,就高興地把工錢往身上一揣,手裡拿著布,大搖大擺地回家了。
李玉蘭留下來幫著把衛生打掃乾淨後,才走的人。
宋玉叮囑她,讓她每日都抽空練一練,免得手生了。
李玉蘭點頭答應著,“師父,要是遇到我不會繡的地方,我就來找你。”
“成,隻要你夫君沒意見,你天天來我都樂意。”
“師父,您也打趣我。”
李玉蘭害羞地拿著東西,跑掉了。
宋玉看著李玉蘭的背影,笑了起來。
宋玉見人都走了,就扭頭和張覺夏說起了話,“妹子,這布你就彆給我了吧!
你看看,我在你家又是吃,又是喝的,你還給我發工錢,這平日裡我做的荷包你也給我算錢,我這心裡過意不去啊!”
張覺夏把布鄭重地放在宋玉手中,“宋姐,這布既然給你,你就拿著。
我還想著,下午再給你送些彆的花樣的布,讓你給錦姐做身衣服呢。”
“可使不得,錦姐有衣服,再說了,她一個小孩子,不用什麼新衣服。”
“小孩子才需要新衣服呢!宋姐,我的手藝不如你,咱們就彆推辭了。
你要是實在覺得過意不去,一會兒,我再拿些布過來,你幫我和相公,一人做一身衣服。”
宋玉連連點頭應著。
張覺夏高興了,拉著宋玉就讓她幫著,選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