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宅出來後,張覺夏就去了後山查看一番,她相中了一塊養雞的好地方,準備這幾日就和葉北修收拾出來。
至於野兔,她也不想在家裡養了。
反正山裡的地方多的是,野兔這東西就是放在山裡散養,依著它們的繁殖能力應該也差不了。
到家後,她又向劉明達討教一番,怎麼著在後山多種些藥材。
“這事兒交給老夫吧,老夫幫你瞧瞧。”
“好。”
張覺夏一口答應了下來。
“你倒是和老夫不客氣。”
“咱們都相處那麼長時間了,再謝來謝去的有意思嗎?”
“沒意思。”
初七那天,吃過早飯葉北修就和秦二勇去了山下,他們準備給小麥買些肥料。
葉北修和秦二勇走了差不多半個時辰,張覺夏和宋玉在屋子裡聊著天,聽到外麵停放馬車的聲音。
“有人在家嗎?”
張覺夏聽聲音聽出是姚掌櫃,忙跑了出去,“你怎麼來了?”
“哪個王法說的我不能來你家?你家相公呢,讓他來卸貨。”
“我來吧,他不在家。”
“大過年的,能去哪裡?”
“去買地裡小麥需要的肥料了。”
“得了,咱們往裡搬吧!”
張覺夏看著姚掌櫃帶來的禮物,就埋怨起來,“你這是不過日子了嗎?怎麼買這麼多的東西?”
“年前你送我的東西也不少,這叫禮尚往來,懂不懂?”
東西從馬車上搬了下來,姚掌櫃和車夫交待了一番,就和張覺夏進了院子。
姚掌櫃第一次來張覺夏家,先是裡裡外外逛了一番,這才進了堂屋。
宋玉已經泡好了茶,兩個人說了會話。
宋玉話裡話外都是感謝的話,畢竟中間沒有姚掌櫃的推薦,她不會有這麼個好去處。
姚掌櫃倒也坦率,擺了擺手,一句各需所求打發了。
宋玉倒也識相,知道張覺夏和姚掌櫃有話要說,陪著喝了幾杯茶,就找了個借口去了後院。
張覺夏給姚掌櫃把茶水填滿,這才想起問她,“你怎麼想起來我這裡了?”
“想來就來了,一直想來你家看看。”
“怎麼樣?”
“收拾的還算利落。”
能得姚掌櫃一句誇,當真不易。
張覺夏樂嗬地拿了些點心,和姚掌櫃聊起了天。
兩個人說起了鋪子的事,說著說著就聊起了劉宏。
張覺夏對劉家的事,著實不感興趣,可也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他從大牢回來,如何?”
“反正他們家這個家過得不肅靜,跟著他鬨事的那幾個人,不也同時被關了大牢,剛回家的那兩天,還好,沒起什麼幺蛾子。
我記得好像是臘月二十八,這幾戶人家的家眷,就和商量好的似的,去了劉家鬨騰。
非要劉宏給他們賠損失費,說是不但誤了工,被關了大牢名聲也不好了。
劉家不給銀子,他們就坐著不走。
劉家為了過年,隻得咬牙給了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