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婦人和田彩虹的關係極好,她看著田彩虹被打成這個樣子,想替她抱不平,“彩虹這般模樣,咱們又做不了主,要不請裡正過來,看看要不要給她閨女送個信。
這要是不請郎中,怕是撐不過去啊!”
張得泉聽到有人說,張得福快把田彩虹打死了,氣得直咬牙,“他倒是長了本事,你們趕快找人把他找回來,大過年的,一點不讓人安生。
還有那個田彩虹,這打也是她自找的,一天天都不乾正事,就他家天天判不完的官司。”
張得泉心裡雖有氣,可還是讓人請了郎中,又讓人把張得福攔了下來,帶回了家。
他可不想大過年的,大河村出了人命,傳出去他這個裡正臉上也沒有光彩。
郎中給田彩虹開了藥,又叮囑了一番,那意思就是千萬不要再打了,這次能救回來已是萬幸。
再有一次,他也不敢保證能不能把人救回來。
送走郎中,張得泉又把張得福數落一番。
張得福嘴裡還是念叨著要去找他閨女。
張得泉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你這是看著你閨女過好了,你想起這麼個閨女了,我告訴你,晚了,你早乾嘛去了。
當初你任由你婆娘欺負孩子的時候,就得想到有這麼一天。”
張得福被罵醒了,“大哥,我閨女她過得好不好?”
“嘁,你的閨女,你來問我,當真是笑話。”
張得泉又嚇唬了張得福兩句,“你要是再敢動手打田彩虹,你就得掂量掂量,我告訴你,咱們村子裡要是因為你出了人命,我就做主把你趕出村子。”
張得福一直都怕張得泉,唯唯諾諾地點了點頭。
張得泉罵罵咧咧地走了。
好心的鄰居也從郎中那裡拿回了藥,喊張得福他也不應。
張冬生顫顫悠悠地接了過去,“大叔,等我娘醒來,就把錢給你送過去,麻煩你了。”
那人歎了口氣,叮囑了張冬生一番,搖了搖頭走了。
張冬生去廚房給田彩虹煎藥。
說起來張冬生也是可憐,兩個姐姐沒有出嫁前,他是家裡的小少爺。
可現在,他竟然成了沒人管沒人問的野孩子。
這種落差,任誰也受不了。
張冬生也是委屈,點火的時候不小心燒著了手,疼得他抽泣起來。
張得福不耐煩地嗬斥起來,“哭什麼哭,再哭就滾出這個家。”
張冬生嚇得連忙收起眼淚,笨手笨腳地給田彩虹煎藥。
張家發生的事,張覺夏肯定不知道,此時的她,正一邊趕車,一邊和葉北修說著話,她擔心他有什麼不適。
“娘子,這當新女婿的感覺,當真是不好受。下次,他們再讓酒,我定一口不喝。”
張覺夏回想著上午,大壯和二壯讓酒的樣子,不由地笑了起來,“這事兒怕是由不得你。”
“那再來大伯家,他們再讓飯,咱們也不吃了,這醉酒的滋味太不好受了。”
“他們讓你你就喝,也不知道謙讓一下。
你知道嗎?這種情況,他們以為你沒喝夠,所以就不斷地給你添酒,直到你趴下。”
“不行了,娘子,我頭疼的緊,想睡覺了。”
“你睡吧!到家我喊你。”
“那你趕車的時候要小心。”
馬車裡很快就沒了動靜,張覺夏知道葉北修這是真不撐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