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覺夏喝足了水,這才有空和姚掌櫃聊天。
“如果真有需要的話,我可以考慮。”
她把她接了錢家荷包的活和姚掌櫃說了,姚掌櫃驚的話都說不完整了,“你說的,這事,可是真的?”
“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契書都簽了,錢家把布匹也送到我家了,今兒我家後院就開工了。
我感覺如果這次我能按時交貨,且質量能入了錢家夫人的眼的話,那以後或許就會有更多的訂單。
所以學徒要招,宅子也要買。”
“嘖嘖嘖,這就過個年的功夫,你這生意貌似就超過我了。”
“怎麼會呢,我這還沒起步呢!”
姚掌櫃舉起手就要往張覺夏身上揮,被張覺夏輕鬆躲過去了,“咱們當初可是說好的,要互相幫助的啊!
我話還沒說完呢,等到哪天我的訂單多的忙不過來,還要仰仗你幫忙呢!”
“這還差不多。”
姚掌櫃把一大包東西往張覺夏手中一塞,“你看一看吧!”
“這是什麼?”
“我給你選的繡品,全部都是高檔貨。你鋪子開業,總得有點撐場麵的東西,總不能掛個繡坊的牌子,裡麵什麼都沒有吧!”
張覺夏連忙打開看了看,不得不承認古人的智慧,個個繡品都活靈活現。
她越看越喜歡,“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姚掌櫃端起杯茶就往張覺夏口中送,“好聽的話,就不要說了。我可告訴你,我這邊繡娘也有限,頂多勻給你兩三個。”
“這就已經不少了,繡娘的事我來想辦法。”
“成,反正這事兒,你得上點心。”
姚掌櫃把頭探到張覺夏跟前,“想不想聽點八卦?”
“有啥好事啊,快說一說。”
“方蘭跑了。”
“誰?”
“我說的方蘭,就是劉太太,她跑了。”
張覺夏剛喝到嘴裡的水就噴了出來,“啥?她那麼大年紀了,還有人要她。”
“哎呀,你這腦子想哪裡去了,不是跟人私奔,聽說是跑到縣城她三兒子家了。”
“這還叫跑啊!”
“這怎麼不叫跑啊,我聽街上的人都在傳,劉宏嚷嚷著要休妻呢!
不過,這事兒有點懸,劉三樂要參加科舉,他也得掂量掂量。”
“大過年的,她為啥跑到縣城去?難道這其中又有什麼貓膩。”
“我聽方蘭的大兒媳說的,說是前幾天劉宏把她揍了一頓,嫌她把家裡的地賣了,還讓她在家裡和兒媳們一起繡花。
可能是她不願意受這罪了,就跑了唄!”
“就這還至於跑,直接和劉宏講清楚不就行了。”
“劉宏這混不吝的,誰能和他把話講清楚,我估摸著這方蘭也是怕挨打,索性就一跑了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