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運良上下打量著葉北修,“北修,我好歹是你親三叔,你就這麼糊弄我。”
葉季順嗬斥住了葉運良,“老三你怎麼說話的?”
葉運良不服氣地朝著地上的一個土塊踢了過去,土塊瞬間七零八散,“爹,我知道你們現在看我都不順眼,現如今隻有北修能入你們的眼。
可你們也不想想,依著他的本事,他家裡能掙這麼多的銀子?
說到底,還不是娶了個能乾的媳婦。”
王貴蘭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子朝著葉運良就抽了過去,“我讓你胡說八道。”
葉運良跳出去差不多一米遠,用手捂著樹枝抽到的地方,倒吸著涼氣,“娘,我說的是實話,實話還不讓人說了。”
王貴蘭又拿著樹枝抽了過去,被葉北修一把攔住了,“奶,你把三叔打壞了,又要心疼了。”
“沒良心的東西,我才不心疼呢!”
“我哪裡沒良心了,北修,三叔問你,剛剛三叔的話,可說錯了?
你們家的銀子難道不都是你媳婦掙的。”
葉北修並沒有感到不自在,自己男人的自尊心也沒受到任何的挑戰。
劉明達在的時候,就提醒過他多次,張覺夏聰明能乾,讓他不要嫉妒,讓他大度一些,給張覺夏更好的機會,讓她施展自己的才華。
劉明達還特意叮囑他,讓他多讀書,多學習,多修煉,說不定以後就有施展之地。
想到這葉北修很是坦然地告訴葉運良,“三叔,我們家的銀子確實是我娘子所掙,所以以後還請三叔你們不要事事來找我,畢竟在我們家,我說話的底氣是不足的。”
葉運良指著葉北修,“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總比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要好的多。”
“對,你三叔我就是那種不知自己是誰的人,北修,今兒你爺奶都在,正好咱們把話說當清楚。”
“三叔,我和你之間有什麼好說的。”
“有,當然有,你就說,現如今我開的這地是不是你的銀子買的?”
“是。”
“那不就得了,我讓你教給我怎麼在地裡掙銀子,你不說,那這地我也不種了。”
葉季順順手拿起一個家夥什就往葉運良身上掄,“你這個畜牲,當初買地的時候,你鬨得最凶,現如今你又嚷嚷著不種地了,你是不是要氣死我啊!你”
話已說到這份上,葉運良也不就害怕葉季順和王貴蘭了,“爹,娘,你們沒有教過兒子怎麼種地,所以這地兒子種不來。
兒子又不傻,就那山地我和我媳婦就一年不吃不喝,怕是也開不出幾畝田地來,倒不如不種的合適。
再說了,我欠著北修銀子,萬一哪天我還不上銀子,他讓我把地還給他,我隻能給他。
那現如今我乾的這些活,不都成了給他乾的了。”
葉運良說得理直氣壯,他又特意挺了挺後背,讓自己站得更加的直。
王貴蘭嘴裡罵著葉運良,說他不知好歹。
葉北修勸著王貴蘭和葉季順不要生氣。
“三叔,你剛剛的話可當真?你真不想種地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謊。”
“三叔,你可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