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咂摸了下嘴,“北修兄弟,大妹子,這事兒我也是儘力了。
怕就怕,王厚文要是放了出去,他這麼個二流子,隻怕是不會善罷甘休啊!”
葉北修緊緊地皺起了眉頭,心裡麵雖有不甘,可此時的他力量微小,一點好的辦法都沒有。
他的拳頭不由地攥得更緊了,他沒得選擇,隻有努力,努力讓自己站得更高,才能更好護住妻兒。
張覺夏內心雖有憂愁,可倒沒有被嚇住,“張大哥,這事兒你本就幫了我們大忙,無須自責,走一步算一步吧!”
張偉又特彆叮囑,“劉宏的兒子劉三樂中了秀才,隻怕是他又要冒泡了,你們可得當心啊!”
“嗨,一個小小的秀才,倒也不足為懼。”
張偉抬起頭看了看外麵,“時辰也不早了,我就回了。”
張覺夏和葉北修把張偉送出滿福酒樓,他們又返回和萬掌櫃說了幾句話,這才準備回鋪子瞧瞧。
張覺夏有些心事忡忡,可還是打起精神,和葉北修盤算著下麵的事,“縣城的鋪子要找個時間開業了,這次你回縣城,就帶著李樂一起回,讓他和楊誌熟悉熟悉。
鎮子上的三十畝地收完糧食就要收租了,這事兒你交給李喜,讓他去辦,家裡的地,就交給運海叔。
過幾天我把家裡的事忙完,我就再去縣城買幾個人,準備把他們放在岀裡養羊和雞,讓劉萬豐帶著他們。”
葉北修邊往腦子裡記,邊點頭,“娘子,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妥當,倒讓為夫成了個閒人。”
“你怎麼能是閒人呢,現如今你身上擔著重擔。
葉北修,我告訴你,今兒王厚文的事,我受刺激了,他明明犯了事,卻因為一個秀才的一句話,倒讓縣太爺改了主意。
所以,我希望你把武科舉這事兒重視起來,雖說秀才前麵加個武字,不如秀才有麵子,可怎麼著也是個秀才。”
葉北修四處看了看,見沒有什麼行人,一把便把張覺夏攬入懷中,“我心裡也不舒服,娘子,為夫定好好努力,讓你得封誥命。”
張覺夏點了點頭,“那就一起努力吧!”
“請問兩位可是葉家村的葉北修和張覺夏夫婦?”
張覺夏嚇得一哆嗦,葉北修把她護住,強作鎮定地看向對方,“你們是何人?”
“兩位不要怕,我不是壞人,隻是有人要見你們,麻煩你們跟我走一趟。”
那人說話的時候,拿出一個標牌,在他們麵前閃了閃。
這個標牌張覺夏認識,她家裡就有一個,“你這麼悄麼聲地出現在人身後,又冷不丁地說出一句話,你知道有多嚇人嗎?”
那人不好意思地用手摸了摸鼻子,朝著張覺夏拱手一禮,“得罪了,隻是大哥特彆交待,不讓我動粗,還得不能讓外人知道這事兒,我這才不得已這麼做的。”
“說吧,怎麼走?”
“還有一段路程,我在前麵帶路,你們跟上就成。”
這人說完話,就跳上前麵的馬車,葉北修攆著馬車在後麵緊跟,坐在馬車上的張覺夏則想著任逍遙找他們何事。
說實話,她隻想本本分分地生活,著實不想和土匪扯上任何關係。
前麵的馬車出了城,到了一個張覺夏沒有來過的村子裡,七拐八繞,終於來到一座破舊的小院前麵。
這人停下馬車,“兩位到了,我大哥就在裡麵,你們放心進去就可以,我在外麵等著就成。”
張覺夏知道他應該是在門口盯梢,便牽著葉北修的手進了院子。
任逍遙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用他那中氣十足的大嗓門說道,“咱們又見麵了,快裡麵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