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得福和田彩虹說了一通,見沒有一個人搭理他們。
張得福麵子掛不住了,他指著張覺夏,“我的話你聽到了嗎?我好歹是你的親爹,你就是這麼對待我這個親爹的。
你信不信,我這就去衙門告你不孝,到時你家裡的秀才老爺也吃不了兜著走。”
張得福昂首挺胸,說得理直氣壯。
田彩虹在一旁不斷地點頭附和。
張覺夏實在是看不慣他們,她指了指門口,“出門左走,再右走,再左走就是衙門了。
這個時辰,他們應該沒有下值,你要是想告就快點告去。”
張得福弄了個大紅臉,支支吾吾。
他的本意是來找張覺夏和好的。
自從他昨天聽說葉北修中了武秀才後,村子裡的人就都向他賀喜,說他以後就是官老爺的嶽父大人了。
他的腰杆不自覺地就挺得直直的,出門說話辦事也是底氣十足。
田彩虹在一旁又給他吹枕頭風,“我可是聽說了,咱們村的裡正張得泉一家老小可都去了葉家村,給你女婿賀喜去了。
你這個正牌的嶽父要是再不露麵,人家怕是就不記得你是誰了。
我可是打聽過了,大姑爺現在是武秀才,要是中了武舉人,那可就真的是吃皇糧的人了。
這個時候你不露麵,到時你也想攀也攀不上了。”
“我是她親爹,這事兒就是到天王老子那裡,也是。”
“我知道你是她親爹,可她不認,咱們也沒轍。
我看倒不如,咱們打著給姑爺賀喜的幌子,和她拉近感情。
這丫頭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吃軟不吃硬,到時你再說上兩句好話。你想啊,這大姑爺要是當了官,咱們可是沾不完的光,就連冬生以後的前程都有了著落。”
田彩虹三兩句話,把張得福的心說動了。
於是,兩個人一大早就來到了葉家村,沒曾想,撲了個空,又風塵仆仆地趕到鎮子上。
張得福沒有得張覺夏個好臉色,也不敢再說話了,隻得求助於田彩虹。
田彩虹笑著看向張覺夏,“看我們大姑娘這話,多見外啊!
你爹什麼脾氣你還不知道,平日裡這嘴沒個把門的,他說的話你就當放屁就成了。
今兒我和你爹來呢,當真就是來給姑爺賀喜的。
這女人啊,再能乾,沒個娘家人在後麵撐腰,終究是要吃虧的。”
田彩虹邊說邊打量著張覺夏的臉色,她見張覺夏的臉沒了剛才那麼冷漠,心裡樂開了花,感覺她的話,張覺夏還是放心上了。
其實不然,張覺夏隻是剛才被撞的胳膊疼的厲害,她剛剛揉了揉,沒有那麼疼了,臉色自然就不那麼繃著了。
至於田彩虹和張得福說得什麼話,她自是一句都沒有聽。
田彩虹再想說上幾句好話時,就被外麵闖進來的人,打亂了陣腳。
“請問是咱們新中武秀才葉北修老爺的鋪子嗎?”
李喜迎了上去,“是。”
“我是前麵那條街上有名的張媒婆,不知你有沒有聽說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