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覺夏的情緒倒沒什麼波動,畢竟她也知道,許家的影響力在,陳仁即使是知縣大人,也多少會顧及的。
許炎辰挨了二十大板,也算是他應得的,怕是要在家養陣子傷了。
張覺夏想了想,又叮囑了楊誌和李雲,這事兒就不讓葉北修知道了。
他知道了又如何,再跟著生陣子氣,一點也不值當。
李雲答應的倒是痛快。
楊誌猶豫片刻後這才勉強點了點頭。
“相公他還有更重要的事,這點子小事,就不要讓他傷懷了。”
不過,這事兒張覺夏確實想簡單了,許炎辰被挨板子的事,很快在順和縣傳開了。
許家為了生意上的事,明裡暗裡得罪了不少的人,許炎辰被知縣大人打了板子,許多人都叫起了好。
自然而然也就傳到了葉北修耳中,他開始擔憂起來,畢竟張覺夏去參加了宴會。
從宋府結束練武,他一刻也不敢耽誤,火速回了家。
見到張覺夏二話沒說,就問起她宴會參加的如何?
張覺夏本想胡亂編一編,把這事兒圓過去再說,可她看到葉北修那認真嚴肅的麵孔,以及無比真誠的目光。
不知為何,她又改變了主意。
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以及她的一些推斷都給葉北修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相公,你說我就弄不明白了,許家也算是家大業大了,為何就是逮著罐頭生意不放了。
他們當真是看著彆人掙錢就眼紅的主。
幸虧當初,我把方子給了李映月,要是真在咱們手中,在咱們還沒有強大起來,怕是被這些人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葉北修在心裡暗記了三遍許炎辰的名字,拳頭緊緊握住。
他的娘子豈是彆人能欺負的,這仇他算是記下了。
張覺夏見他沒有應她的話,又晃了晃他的胳膊,“相公,我說話,你聽了沒?”
葉北修這才回了神,“許家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既然知縣大人給了許炎辰教訓,他應該會老實一陣子的。”
“這種人?能改嗎?”
張覺夏揮了揮手,“算了,他做錯了事,也得了教訓了,咱們就不提他了,掃興。”
“嗯,娘子,今日你有沒有害怕?”
“當然害怕了,不過,要是再不來人,我就按著我選好的逃離路線,往外跑。”
葉北修心疼地摸了摸張覺夏的臉頰,“你倒是心大,明天咱們備份厚禮,一起去謝謝李依然吧!”
“你也去?”
“我的娘子得到了人家的幫助,我當然要上門致謝!”
“你不是忙嘛,要不我自己去得了。”
“再忙這點時間我還是有的。”
葉北修看出了張覺夏的不情願,嘴角上揚,“娘子,你放心,我知道男女有彆。
你剛剛不是說,她還在娘家住著的嘛。她的父親,我們在宴會上曾有過一麵之緣,到時我和她父親述述舊,你就和李依然說說話,如何?”
張覺夏鬆了一口氣,因著劉三樂的關係,說實話,她不想葉北修和劉三樂的娘子有過多的交際。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