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依然賣起了關子,說什麼也不給李誌透露半句。
王淑英在一旁勸說著,“老爺,你就彆管這事了,依然有個朋友不好嗎?”
“好是好,就是這事兒,夫人,你”
他越過王淑英看了李依然一眼,隨即小聲地和王淑英嘀咕著,“那個武秀才的媳婦和劉三樂以前什麼關係,咱們是知道的,這是不是多少要防著些。”
不等王淑英回話,李依然就嚷嚷起來,“爹,你們不用避著我,那日因為這事兒,我特意找了張覺夏,她壓根一點都不在乎劉三樂。
你們莫再顧慮這麼多了,張覺夏也是性情中人,我喜歡和她交朋友。
這事兒就這著了,你們彆瞎操心了。”
李誌還是不放心,“她真這麼說?”
“這還有假,爹,剛才你也看到了她夫君長得玉樹臨風,行事有度。
現在的夫君這麼好,她還能看得上劉三樂。”
王淑英也認同是點了點頭,“依然這話不假,劉三樂他娘的話,咱們也就是聽聽而已。
在她心中她的兒子,在咱們整個大周國都是獨一份。
所以,她從心裡覺得她稀罕的人物,彆人也得稀罕。”
“我娘說得對,劉三樂他娘就是這德性,要不然但凡有點腦子的人,也不會說出要讓她兒子休了我的話。”
提起這事兒,李誌臉上就無光。
當初,李依然要嫁給劉三樂,他是第一個點頭的。
說到底他是讚賞劉三樂的,隻是僅限於學問,其他的,以前或許覺得還成。
可自從李依然嫁給了劉三樂,他現在越發看他不順眼了。
如果以後他當真中了舉人,進士,上頭有兩個時不時就叫嚷著休掉自家女兒的爹娘,李依然的日子該如何過。
李誌想到這,忍不住看了李依然幾眼。
自己從小嬌養起來的女兒,雖說脾氣差了些,可他們家人也不能這麼傷害她。
想到這,他的心口就堵得慌。
他自己相中的女婿,可不就得忍著。
李依然見李誌一會兒眉頭緊鎖,一會兒唉聲歎氣的,便上前說了幾句好話,哄了哄了他。
“爹,你不用為了我的事,這麼憂心,我能處理好,你就放心吧!”
李誌胡子一翹,“就你?怎麼處理?”
王淑英見爺倆又要掐起來,連忙轉移話題,“老爺,我倒是覺得咱們依然和張覺夏走得近,倒是好事。
我可是聽我姑姑說的,他們家的生意都是她在打理,以後就讓依然跟著她多學學。”
王淑英邊說邊給李依然使眼色,李依然也不笨,立馬明白自家娘是什麼意思了,“爹,我娘說得對,張覺夏也說了,隻要我願意學,她就願意教。”
“你們母女打得這如意盤算,恐怕金水鎮劉三樂的娘都要聽到了。”
“爹,咱們說事呢,你提她乾嘛?”
“我不提她,我提誰啊!是她在金水鎮開的鋪子和張覺夏開的鋪子競爭,你倒是好意思地開口,跟著人家學做生意。”
“一碼歸一碼,她是她,我是我。張覺夏也說了,她和我不相乾。”
“真的?”
“嗯,那日我們在茶樓,把該說的話都說開了。要不然,依我的性子,我會主動和她交朋友。
爹,我的性子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從小就喜歡和敞亮人玩,最討厭玩心眼子的人。”
“那就行,你要是想和她學做生意,那就好好跟著她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