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往客房瞧了一眼,又示意另外一個丫頭用點心,這才拉著張覺夏往院子裡走去。
“葉太太,我說的是真心話。我在老夫人跟前伺候的時間最久,她高不高興,我最清楚。
今兒老夫人是真的高興。”
張覺夏聽了梨花的話,自然也是開心。
“梨花姑娘,你們也趕了一上午的路,要不也輪著歇一歇。”
梨花向張覺夏又客氣地道了謝,這才放張覺夏離開。
張覺夏又特意關照了李雲和楊誌,這兩天也上點心。
兩人鄭重地點了點頭。
“前麵鋪子,咱們該怎麼做就怎麼做。記住,口風一定要緊,無論是誰問,你們就說是我遠房親戚,明白了嗎?”
“太太,您放心,這事兒保準給您辦妥當。誰要是敢亂說一個字,我拔了他的舌頭。”
有了楊誌這話,張覺夏自是放心。
等著沈老夫人睡醒後,張覺夏陪著她喝了一壺茶,兩人這才準備出門。
“老夫人您的馬車就留在家中吧,坐我的馬車出門。裡麵我已經讓人收拾好了,保準讓您坐著也舒服。”
沈老夫人明白了張覺夏的用意,“你可真是個小機靈,老婆子就聽你的話。話說,咱們先去哪?”
“老夫人想去哪我就陪著您去哪?”
“那咱們就先隨便逛逛,然後找個戲園子聽戲。”
“聽您的。”
張覺夏知道沈老夫人喜歡聽戲,早就從戲園子定好了上等包廂,她們也不著急,逛累了後,這才往戲園子趕去。
“人間煙火氣,最撫凡人心啊!老婆子我好幾年,沒有這麼自在了。
覺夏,咱們聽完戲,老婆子想去喝一碗羊肉麵,不知成不成?”
“當然可以,您要是聽戲聽餓了,咱們就讓他們把麵送到戲園子裡去。”
“不可,不可,麵還是現煮的好吃。”
張覺夏和沈老夫人到了戲園子,就被裡麵的夥計迎到了上等包廂,她們還沒從包廂坐定,就聽到外麵有人吵鬨。
“她們怎麼來了就有地方去,還是你們的上等包廂。”
“就是?一個唱戲的,怎麼也狗眼看人底了?”
“不行,本少爺今兒非得把這戲聽了。”
戲園的老板急得滿頭大汗,“各位少爺們,剛才兩位貴客是提前定好的包廂。
今兒我們戲園子,確實人都滿了。您們明日來好不好,明日我給您們免票好不好?”
緊接著就是劈裡啪啦砸東西的聲音,“本少爺像缺銀子的樣子嗎?稀罕你的門票?本少爺今兒就非得聽小雲裳的戲,不然?”
戲園的老板一邊乞求,一邊說著好聽的話。
頓時戲園亂作一團。
沈老夫人越聽眉頭皺的越緊,“倒沒想到這順和縣的治安竟是這般?”
張覺夏探出頭去往下一瞧,竟然是熟人,“許炎辰你這才挨了板子多久,是不是又想挨板子了?”
許炎辰見包廂裡探出來的人是張覺夏,也著實嚇了一跳。
“怎麼是你?”
“為什麼不能是我,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在這裡胡鬨,你信不信我還讓你吃板子。”
許炎辰用手摸了摸挨打的地方,還有點疼,又想了想最近他家父親給他說的話,帶著幾個紈絝子弟,扭頭就要走,“今兒出門沒看黃曆,當真是晦氣,既然戲園子不讓咱們進,那本少爺就帶你們去百花樓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