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沒急著回答張覺夏,“其實這事兒,我原本不想打擾到你的。
可是,我又怕,於是,就讓李掌櫃給你寫了封信。”
“宋姐,這信你就寫對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可能不管的。”
“謝謝你,覺夏!”
張覺夏著了急,“宋姐,你是不是太給我見外了,謝來謝去的有什麼意思。”
宋玉讓著張覺夏入座,又給她倒了一杯茶,“先喝杯茶,消消氣,最近是不是累壞了。”
“累倒是不怎麼累,就是被你的事嚇壞了,話說,他們怎麼能找到咱們這裡?
說實話,我覺得比葉家村還要偏僻的地方,已經不多見了。”
“李掌櫃和姚掌櫃找人查的,說是劉宏和方蘭使的壞。”
“他們還真是賊心不死啊!天天這麼折騰不累嗎?那天在順和縣挨的打還不夠嗎?”
宋玉聽了張覺夏的話,吃驚地問道,“他們還去了縣城鬨騰?”
“嗯,被我打了一頓。”
“也難怪了,他們現在成了咱們生意上的競爭對手,我聽李掌櫃說,他們截了咱們不少的單。
隻是,他們截了單,又沒有充足的人手去做,有些手忙腳亂。
這才開始想起這些招人恨的陰招。”
“劉宏和方蘭的事,我會解決,宋姐,你說說你的事吧!
錦姐兒怎麼樣?有沒有受到傷害?”
“無事,這次多虧了咱們村子裡的人,他們進村搶人的時候,被咱們村子裡老少爺們打跑了。
覺夏,我欠咱們村子裡的人太多了。”
宋玉說著說著就流起了眼淚,“他們的心太狠了,錦姐兒才十多歲的孩子,他們就讓她嫁人。
還美其名曰為她好,我讓李掌櫃幫我打聽了,他們就是為了銀子。
覺夏,才十兩銀子啊,他們就要把錦姐兒給賣了。”
張覺夏安慰著她,“這事兒不是沒有發生嗎?
宋姐,彆哭了,我會給任天行他們說的,讓他們多上點心,錦姐兒指定沒事的。
再說了,你和錦姐兒的戶籍都在咱們葉家村,他們即使收了那家的彩禮,也不會做數的。”
“我知道,我就是怕他們再來鬨。覺夏,你知道嗎?我看到他們我就惡心,發自心底的惡心。
就如同李棗那時,見到她前婆婆,會不由自主地抖一個樣。
我想,可能就是你說的心理反應吧!”
張覺夏聽了宋玉的話,心裡也有了計較,“宋姐,既然你這麼不願意見他們,那下次他們再來咱們村子裡鬨騰的話,咱們就報官吧!
你和錦姐兒有咱們村的戶籍,即使他們是錦姐兒名義上的祖父母,又如何!”
宋玉擦乾了眼淚,“覺夏謝謝你!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報官呢!”
“那是因為你關心則亂,宋姐,你彆有負擔,也彆覺得給村子裡的人添了麻煩。
說實話,村子裡的人最應該感激你,要是沒有你,他們的妻子女兒上哪裡去學繡花。
你教給了她們安身立命的本領,這點小事兒根本不算什麼。”
“可我總覺得給大家添了麻煩,覺夏,我能不能麻煩你個事?能不能幫著我給錦姐兒找個婆家?”
張覺夏嚇得手中的茶水都灑了,“宋姐,你有沒有搞錯?錦姐她才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