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葉的話,逗得李錦義哈哈大笑,“像爺的娃,有個性。成了,你好好歇著吧!爺還有事要忙!”
張秋葉眼淚汪汪地看著李錦義,“老爺您這才來,就走了?”
李錦義用手捏了捏張秋葉胖胖的小臉蛋,“乖,好好聽話,爺不掙銀子,你和娃以後吃什麼?喝什麼?
你要是生出個兒子來,爺得給他掙座金山不是。”
張秋葉眼巴巴地看著李錦義大搖大擺地離開了,“你們去查一查,看看老爺去了哪裡?”
春草剛想往外溜,就被院子裡的管事嬤嬤攔住了,“八姨太,老爺去了哪,不是咱們能管得了得。
現如今,您需要的就是修心養性,把肚子裡的孩子穩穩當當地生出來。”
張秋葉不服氣地瞪了一眼管事嬤嬤,“我什麼時候輪到你教訓了。”
“老奴不敢,老奴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老奴也知道忠言逆耳,可老奴這麼做也是為了八姨太您。
八姨太,彆的不敢說,就說您肚子裡的孩子,老爺和夫人可是真心盼著。
至於彆的院子,那就不好說了。
其他的幾個姨太太,怕是恨不得把您肚子裡的孩子,塞到她們肚子裡去。”
管事嬤嬤說完這話,恭敬地屈身一禮,“廚房裡還有給八姨太您煮的湯,老奴不放心,得去瞧著。
春草,好好照顧好八姨太,不然,有你好看。”
春草得了管事嬤嬤一記眼光,嚇得連連點頭應著。
張秋葉氣得用手狠狠地擰著手裡的手帕,一句話愣是說不出來。
李錦義出了張秋葉的院子,進了書房,就眯著眼在椅子上想事情,大約半炷香的時間,他猛得眼開眼,站了起來。
“來人!”
李忠跑了進來,“老爺有什麼吩咐?”
“你現在就去趟衙門,找他們的頭,好好交待交待,務必明天讓他們跑一趟大河村,把八姨太的地契拿到手。”
李忠表示知道了,正當他轉身往外走的時候,又被李錦義叫住了,“彆空著手去,告訴官差,到了大河村,動靜大一些,隻嚇唬嚇唬就成了。
彆傷了他們,畢竟是八姨太的爹娘,說出去不好聽。”
“知道了。”
李錦義再次躺在椅子上仰著頭,眯著眼,自言自語道,“我李家的東西也敢惦記,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我李錦義的銀子就是捐了,也不能便宜了你們。”
張得福和田彩虹一夜沒睡,兩人心裡很忐忑。
田彩虹提議,“當家的,要不咱們跑吧!跑到李家找不到咱們的地方,那二十畝地就保住了。”
“榆木腦袋,這地又不是銀子,咱們人跑了,地能跟著跑。
手裡沒有銀子,跑出去喝西北風啊!
你要是想跑,你跑吧,我家裡還有八畝地呢,足夠我一個人吃喝的。”
“那我也不跑了,跑出去又沒銀子,還受罪,哪有在家裡舒服。”
“早知道,你閨女這麼六親不認,老子就不賣地給她當嫁妝了。
老子自己的親閨女都沒這待遇,倒是她,沾了老子多少光。
這過上了好日子,給了老子二十畝地,還心心念念地想要回。
我想了一夜,昨兒咱們遇到那個姓李的,說不定就是秋葉的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