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覺夏大喜,“姚掌櫃我給出她們足夠的時間,讓她們務必這兩天趁機把工錢要出來。”
姚掌櫃拍了拍大腿,“我正是因為這事兒才來的,祖宗,你這是什麼時候動的心思,我”
張覺夏笑著看向姚掌櫃,“咱們平日裡風風火火,說一不二的姚掌櫃哪去了,怎麼這會兒,縮頭縮腦的了。”
“我這不是擔心你嘛,現如今你也是家大業大的人了,可容不得一點馬虎。
再說了,咱們放著自己的好日子不過,何必為了這種人置氣。”
張覺夏歎了一口氣,“原先我也是這麼想的,隻要是我們之間井水不犯河水,我就什麼事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決不和他產生任何的矛盾。
奈何他多次挑戰我的底線,更何況現在正好有人助我,我也就順勢而為了。”
姚掌櫃再次壓低了聲音,“你呀,膽子就是大啊!不過,咱們最好還是小心行事,萬一有人提前走漏了風聲,咱們豈不是白忙活了。”
“姚掌櫃,這是我家,我的人,你還信不過。”
張覺夏這麼一提醒,姚掌櫃也醒悟了,“可不,我這一根弦緊繃著,都把這事兒給忘了。”
“明天,我和你一起回鎮子。”
“也行。你回去了,我心裡也就踏實了,對了,說說吧,你的計劃是什麼?”
張覺夏笑了笑,“其實真沒什麼,前一陣子不是來了清陵城的幾個掌櫃嘛,這事兒你應該記得?”
“記得,我記得劉宏好像還截胡了你的生意。”
“嗯,當初幸虧他把那人的生意截胡了,不然,我也想不出現在這個辦法,來辦他。”
“那段日子我沒少在家裡罵了劉宏,同時也為你感到惋惜,總覺得到了嘴的鴨子飛了。”
對於姚掌櫃的偏愛,張覺夏還是很受用的,她本想把自己的計劃向姚掌櫃和盤托出。
可隨即又一想,事兒就差一點就辦成了,等辦成了再說也不遲。
她含蓄一笑,“姚掌櫃這事兒吧,再等兩天,明日咱們回了鎮子上,就幫秀才繡坊的那些繡娘,要到工錢。”
說到這,姚掌櫃泄了氣,“她們也就是咋咋呼呼,頂多讓劉宏心裡的氣不順,至於工錢,她們還真能要出來。”
張覺夏則表示,“差不多明日,我再幫她們一把,至於成與不成,就看她們的造化了。”
“也是啊,哪裡總有一部分頑冥不化之人,我啊,明天見了那幾個人就可著勁的順說,至於其他的事,咱們也就幫不了什麼了。”
張覺夏的肚子叫了起來,她起身看向外麵,天色已經黑了,李雲正好也進來了,問什麼時候開飯。
“現在吧!”
李雲應了一聲,就下去忙去了。
張覺夏拉著姚掌櫃的手,準備入座,“今兒你嘗一嘗我家廚娘的手藝,要是吃過飯,時間還早,咱們就出門溜溜。
順和縣的晚上比咱們鎮子上熱鬨多了。”
姚掌櫃顯然心思沒在遊玩上,她告訴張覺夏,“我啊,隻想著填飽肚子就睡覺。
這坐馬車顛的我,渾身都疼。”
張覺夏笑了,她總算是找出姚掌櫃不愛出門的原因了,隻是為了她的事,她寧願身子不舒坦,也要跑這麼一趟。
張覺夏瞬間感動了。
吃飯的時候,張覺夏一直讓著姚掌櫃吃菜,時不時地就給她夾一些菜放在跟前。
直到姚掌櫃麵前的小盤裡堆的滿滿的,姚掌櫃趕緊阻止張覺夏,“怎麼說我也是上了年紀的人了,可不敢這麼胡吃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