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宏瞪了方蘭一眼,“她們,她們不也是你兒媳婦?這銀子歸根結底不也是給了我劉家人手裡。
你這個不這講理的婦人,你?”
方蘭賭氣把身子扭向一邊,“彆和我說這些有用沒用的,這事兒沒得商量。”
“成,咱們也彆吵了,這事兒等到了鋪子再說。”
一路上,兩人再也沒說話。
今日趕車的車夫可算是掙了銀子。
一來一回,再一來一回,當真是痛快!
馬車到了秀才繡坊停了下來,他見兩人從繡坊下了馬車,正要往裡走去。
車夫咬了咬牙,心裡麵尋思著,今日我的買賣全仗著這兩人照顧,他是不是應該做個好人,提醒一下這兩人,莫上了當。
“那個請留步!”
劉宏不耐煩地回了頭,“何事,老子應該不欠你車錢吧?”
車夫指著秀才繡坊的牌匾,結結巴巴地說道,“這家繡坊,有問題,東家,不地道,不,發工錢。
你,要是,買繡品,還是,去彆處,看看吧!”
車夫一口氣憋出這麼多話,實屬難得,說完這話,他也沒讓劉宏謝他,扭頭上了馬車,趕著馬車飛快地走了。
劉宏氣得伸出腳,朝著馬車踢了出去,“哎呀,我這老腿啊!
這個車夫,氣死我了。早知道,老子就不付他車錢了。”
方蘭懶得搭理他,“一個小小的車夫,你和他置什麼氣,放著正經事不做。”
方蘭到了繡坊,見地上隨便擺著的荷包,隨手拿起一個看了看。
她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歎氣,弄得劉宏心裡七上八下的,“我說,你到底行不行?”
方蘭拿起一個荷包,到了明亮處,拿起針線在頭上抿了抿,這才下起了針。
繡完一個後,她跑到院子裡比對一番,又是一陣搖頭加歎氣。
劉宏如同尾巴似的跟隨在方蘭身後,“到底行不行?”
方蘭把荷包交到劉宏手中,“你是個外行人,你自己看吧!”
劉宏帶著審視的眼光接過後,也是搖頭歎氣,“這不行,我這個外行人就看著彆扭,不是,你不是繡工了得嗎?
怎麼還?”
“這繡品講究的就是渾然天成,和你的作品融為一起。
我就加了最後這一筆,就感覺少了點什麼。
你看看這邊的這些是繡的東西不全,那邊的那些則是絡子沒有打全,還有的是裝飾的地方沒有做好,總之,留下的這最後一筆是五花八門。”
“那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請這些繡娘回來唄,誰剩下的誰負責弄好了。”
“那這工錢?”
劉宏實在是不想再把工錢發給這些鬨事的繡娘了,他帶著最後的一絲希望看向方蘭,“孩他娘,你再想想,還有彆的法子沒有。
你畢竟有著多年的經驗,要不讓老大和老二媳婦來看看,看看她們成不成?”
“劉宏,你還是不信我,我都說不成了,乾嘛再叫她們來。”
“孩他娘,老大和老二也是咱們的親生孩子,這銀子讓他們掙了去,不虧。
我這就去請人。”
也不知劉宏對著自己的兩個兒子說了什麼,很快兩個兒媳婦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