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樂如同瘋似的起身,狠狠地盯著他的兩個哥哥,“你們有種,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你們要是不管爹娘的事,你們信不信,信不信,我現在就拉著你們去見官。”
劉三樂的大哥和二哥被他的瘋樣嚇住了,驚得已不知如何答話。
倒是劉三樂的大嫂很快反應過來,她不屑地看著劉三樂,“三弟,我們給你麵子了,是你不要。
現如今你一點都不顧及自己秀才的身份,在大街上瘋鬨,成何體統?”
劉三樂臉色通紅,他微偏著頭看向他大嫂,“我成何種樣子,和你們有什麼關係?
你這個惡毒婦人,現如今家中老人生病,你們忍心放縱不管。”
劉三樂的大嫂委屈地流下了眼淚,提起袖口擦拭著,“我知三弟是秀才身份,我們吵架肯定是吵不贏你的。
隻是這人啊,千萬彆說假話,假話說多了會遭雷劈的。
你說,我們不管家中父母,可有證據?”
劉三樂的大哥也反應過來,他不忍自家娘子獨立和劉三樂對抗,便站了出來,朝著看熱鬨的人群,拱手一禮,“各位父老鄉親,我和二弟並非三弟所言,不問家中父母。
我們得知家中老父在外受了傷,就在剛才,已帶著銀兩和東西看過了。”
人群中不知誰說了一句,“對,他們兄弟帶的東西還不少,剛才我出門的時候碰到了,還和他們寒暄了一會兒呢!”
聽了這話,劉三樂的大哥劉一龍,和劉三樂的二哥劉二虎的脊梁不自覺地就挺直了。
劉一龍繼續說道,“家中出現如此變故,我們兄弟也是著急。
可這些事情,卻是在我們兄弟分家之後發生,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兄弟卻是一點都不知情。”
“唉,他們兄弟兩人著實可憐。”
“可不,咱們彆在這裡看熱鬨了,這不是冤枉好人嘛!”
眼看著看熱鬨的人就要走,劉三東可勁地攔著,“你們彆走啊!他們可憐,我就不可憐了。
他們好歹分了宅子和地,我呢?
我什麼都沒有了?我”
一位老者站了出來,“三樂啊,你已是秀才身份,就得時刻注意自己的身份。
你爹的事,全程都是你和你娘在操辦,你大哥和二哥即已分了家,就讓他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吧!”
劉三樂眼露凶殘目光盯著那人,“你是誰?你這是放的什麼屁話,我家的事,何時用著你們插嘴了。
劉一龍、劉二虎,你們聽清楚了,今日爹娘的事,你們要是不說清楚,咱們誰也彆走。”
“一個瘋子,夫君咱們走,什麼時候,咱們家裡的事,輪到他做主了。”
“就是,就是,就是現在爹不管事了,家裡管事的也得是大哥,咱們和他閒扯什麼,沒得在大街上丟人。”
劉一龍和劉二虎各自被自己的媳婦強行拉著,擠出了人群,各自回家了。
劉三樂咆哮著,“你們會後悔的,我現在就去報官,告你們個不孝之罪。”
“三樂啊,你彆折騰了。報官不得花銀子啊,現如今你家的地和鋪子都賣了,可還能拿出銀子?
再說了,都是親兄弟,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呢!
你在個大街上口口聲聲地要報官告他們,這不是寒了他們的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