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彩虹心裡麵默念著,難得我和張得福想的這麼一致。
我和他都認為張覺夏做不出什麼大事,可沒想到,事實總是難得如人所願。
她歎了一口氣,要是秋葉和張覺夏的日子換一換,該有多好啊!
說到底,李家再有銀子,秋葉也是妾。
更何況,現在張覺夏的日子已經過得超過李家了。
要是當初自己不動邪念,不讓秋葉搶了張覺夏的親事,讓張覺夏嫁到劉家,秋葉嫁到葉家村。
那現在葉家所有的一切,不就是秋葉的了。
唉,她越想,心裡越是憋悶。
她見張得福說話不算話,又偷偷摸摸地吃桌子上的點心了,氣得她朝著張得福的手就是一巴掌,“吃,就知道吃,不是說了,讓你給冬生留著的嘛!”
張得福疼得呲牙咧嘴,“冬生他娘,我這不是忍不住嘛!
這點心太好吃了,我,我就嘗一口。”
田彩虹朝著張得福一聲大吼,“你這個沒福氣的貨,你知道你家大女兒有多少銀子嘛?
你知道你大女兒的生意,做得有多大嗎?
要不是今兒我在縣城,親耳所聽,親眼所見,我們不知還要被她騙多久。
張得福,一會兒你好好聽著,我哪句話要是騙了你,天打雷轟。”
張得福如同鵪鶉似的縮著頭,“冬生他娘,彆生氣,有話好好說嘛。
你說覺夏生意好,有銀子,話說,你是不是聽錯了,看錯了。”
田彩虹瞪著張得福,不可置信地說道,“張得福,張覺夏可是你的親閨女,彆人說她也就罷了,你怎麼也?”
張得福抬起頭看了田彩虹一眼,又趕緊低下頭,“平日裡不都是你說的嘛,你說我閨女不中用,不如你閨女。
還有就是你閨女嫁的是財主,我閨女嫁的是瘸子。
雖說女婿中了秀才,不也是個武秀才,不值得一談。”
田彩虹立馬插著腰,罵了起來,“我呸,張得福,我這麼說,你還當真了。
我這不也是生氣,咱們去你閨女家,給她道喜,人家不搭理咱。
我才這麼說的嘛!”
張得福心裡一直想著桌子上那些可口美味的點心,早就沒有耐心和田彩虹閒聊了,“行了,都過去的事了,就彆再提了。
不是,剛剛你說我閨女有銀子,她到底有多少銀子啊!
說來聽聽!”
張得福趁田彩虹說話的工夫,偷偷地伸手捏了一塊點心放在嘴中。
田彩虹瞪了他一眼,上前把點心收了起來,“明天就去你閨女家,讓她天天買給你吃!
早晚有你吃膩的那一天。”
“我說,你能不能彆賣關子了,不就是在縣城乾了幾天工,看把你能的。
誰家舍得頓頓都吃一兩銀子的點心啊!
就是李財主家,我看也未必。”
“你當真是沒見過世麵,怪不得你閨女不待見你呢,就你這窮酸樣,擱誰也不會待見。”
“不是,田彩虹,你有話說話,彆和我廢話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