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彩虹越這麼說,張得福的心越是長了草,他梗著頭對著田彩虹說道,“剛才可是你說的,我大閨女厲害了。
怎麼?你那東家還能越過我大閨女去?”
田彩虹頗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她心裡明白張得福和王興旺是堅決不能見麵的。
兩人要是真見了麵,那場麵得有多尷尬啊!
她板起了臉,朝著張得福一陣數落,隨後又語氣堅決地告訴他,“這事兒就這麼定了,明天一大早,咱們就進城,去找你大閨女。”
張得福心裡早就被田彩虹說動了心,現如今自己的親閨女比她的親閨女日子過得好,他的腰板在田彩虹麵前終於挺直了。
隻是,他又猶豫起來,“孩他娘,覺夏的性子又硬又臭,萬一她還是和以前似的不認我,怎麼辦?”
田彩虹用手指著桌子上的那塊銀子,“當家的,明天咱們禮數周到一些,用那些銀子給她買些東西。
咱們去縣城誠心誠意地看閨女,她還能把咱們攆出去。
除非,她生意不做了。”
“也是啊!隻是,孩他娘,我怎麼覺得你去了一趟縣城和變了個人似的,以前,你可是不待見覺夏的。”
田彩虹用手指著張得福的額頭,“你就彆猜我怎麼樣了,我以前做的一些事,確實也有不對的地方。
隻是,現在確實也不一樣了,你大閨女日子過好了。
我呢,又不和銀子有仇,以後冬生用銀子的地方多著呢,所以我為了冬生,不也得變得和氣一些。”
張得福眼睛一瞪,“就是慣得她,冬生的事,你彆多管。
覺夏是他的姐姐,管他還不是應該的。”
他坐直了身子,理直氣壯地看著田彩虹,“明天我見了覺夏,我和她說,行了,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田彩虹聽了張得福的話,眼前一亮。
張得福小心翼翼地往嘴巴裡又偷吃了一塊點心兒,她也裝作沒有看到。
“哎,當家的,咱們明天怎麼去縣城呢?”
“坐馬車,到時停在覺夏家門口,讓她付銀子。
孩他娘,該說的話都說了,我出去乾正事去了。”
田彩虹想抓都沒有抓住他,隻見張得福跑得比兔子還快。
不過,幸好桌子上的銀子還在。
她盯著銀子,心裡麵卻想著,張得福和王興旺到底該選誰呢!
很快,田彩虹的心裡就想好了答案,如果張得福能和張覺夏的關係修複,張覺夏又如王興旺所說的那麼有銀子。
那她就還是選張得福。
王興旺這人好賭,不那麼可靠。
隻是苦了冬生
田彩虹想著這些事,慢慢地入睡了。
葉北修原本想陪著張覺夏出門走一走的,結果,兩人還沒走到大門口,就被秦二勇截住了。
葉北修見秦二勇跑得滿頭大汗,“可是有事?”
秦二勇點了點頭。
“那咱們進屋說。”
剛一進屋,還沒來得及坐下,秦二勇就急不可待地說了起來,“北修哥,嫂子,王興旺的底細查清楚了。”
“那趕緊說來聽聽。”
“王興旺當初因為賭,賠上了身家性命。跑出順和縣的時候,碰到在外行商的清陵城趙家的趙福來。”
張覺夏聽到清陵城趙家,忙打斷了秦二勇,“二勇,你剛剛說什麼?清陵城趙家?”
“嫂子,是的,清陵城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