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聽了張秋葉的話,嚇得腿都站不住了,“八姨太,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老爺下了死命令,誰要是把你的娘家人放進府中,就要誰的命啊!
八姨太,老爺他心裡是有你的,不然,他也不會”
“我呸,這個老不死的,他哪裡有我了,他無非就是看在我肚子裡的孩子的份上,才裝著關心我,愛護我的。”
春草顧不了其他,上前一把捂住了張秋葉的嘴巴,“八姨太,話可不敢亂說啊!”
“那你到底幫不幫?”
春草撲騰跪了下來,“八姨太,就算奴婢求您了,好不好?
這事兒您彆折騰了,誰也幫不了您,畢竟誰也不想把自己的命搭上。”
張秋葉又要發火,馬婆子端著藥進來了了,“喲,春草這是怎麼著你家主子了,還不趕緊起來,伺候著你家主子吃藥!”
春草從馬婆子手上接過托盤,“八姨太,您還是先把藥吃了吧!”
馬婆子白了一眼張秋葉,就退下了,嘴裡卻小聲嘟囔著,“還真把自己當成正頭娘子了!
我呸,擺給誰看呢!我看你還能風光多久!”
張秋葉一心想著怎麼著能見到田彩虹,婆子的話愣是沒有聽到耳中,不然怕是又有得鬨了。
春草把藥放涼了,就端到張秋葉跟前,“我問過郎中了,都是些安胎養神的藥,您喝了吧!”
張秋葉伸出手就把藥打翻了,“以後彆再讓我看到黑乎乎的苦東西。”
“可是”
張秋葉瞪了春草一眼,“是我是主子,還是你是主子,這藥我說不喝就不喝。
孩子在我的肚子裡,我連這點家都當不了嗎?
春草,既然他們不讓我娘進來,你現在就去找夫人,就說我要出府。
我想我娘了,讓他們看在我辛苦養胎的份上,發發慈悲,放我回家看看我娘吧!”
春草當真被張秋葉折騰瘋了,“八姨太,就剛剛我去找夫人的時候,她已經睡下了,要不明天一大早,我去問?”
“現在就去,你要是不去問,我一夜都不睡覺。
即使夫人問起時,你也這麼說,你就說我想家想的人已經瘋癲了。”
春草不得不走出院子,她難為地不知如何是好,隻得再次硬著頭皮去了李夫人的院子。
柳嬤嬤看到春草後把臉拉得老長,“春草,這點差事都辦不好,我倒不如和你老子娘說一聲,把你接回家嫁人得了。”
春草這次也不狡辯了,直接跪了下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把張秋葉讓她乾的事,全盤說出。
“嬤嬤,我實在不知怎麼辦才好,求嬤嬤給指條明路吧!”
“春草,我就問你,你現在每個月的工錢是誰給你的?”
李映柔聽到動靜,生怕這點破事擾了自己娘的清靜,便從隔壁走了過來。
春草和柳嬤嬤都給她行了禮,柳嬤嬤不想李映柔摻和府裡姨娘的事,便說著好話,讓李映柔離開。
李映柔則不緊不慢地重複著剛才說過的話,“春草,我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我呢?”
春草哪敢怠慢,趕緊低頭規矩地回道,“回大小姐的話,奴婢的工錢自然是府裡發放。”
“那不就得了,你的工錢是從府裡領的,那你就按著府裡的規矩,回去好好伺候八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