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掌櫃聽了張覺夏的話,倒吸了一口涼氣,“劉三樂竟然在縣城?”
“不然呢!反正整個人邋裡邋遢的,他去找李依然,想八抬大轎抬李依然進門呢!”
“他想屁吃呢!”
“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李依然報了官,我看著官差把他帶走的。”
“方蘭這個兒子可算是白養了,你是不知道,前一陣子,因為方蘭賣了他的地,可沒少鬨騰。”
“他的地?他哪來的地?”
姚掌櫃便把來龍去脈給張覺夏說了說,“他爹癱在床上,他連頭都沒有露一露。
現在劉宏和方蘭的藥錢都是老大和老二家出。”
“方蘭也癱了?”
“你這丫頭,她要是也癱了,不就麻煩了。聽說是伺候劉宏累的暈倒了。
我告訴你,方蘭想讓她的兩個兒子輪著照看劉宏,被我略施小計,及時製止了這事。”
張覺夏倒是對這件事感興趣,催著姚掌櫃趕緊說事兒。
“還不是方蘭的兩個兒媳婦,她們平日裡都把繡好的繡活,放在我的鋪子裡寄賣。
隻要是我在鋪子裡,我就陪著她們說說話,適當地上了些眼藥。
我告訴她們,你們的婆婆真好,能幫著照看你們那癱了的公公,不然,你們哪有工夫繡花補貼家用啊!”
張覺夏聽了姚掌櫃的話,也捧腹大笑起來。
說著說著,姚掌櫃家的婆子進來稟報,說是糧鋪的夥計來了。
姚掌櫃聽了婆子的話,就問張覺夏,“今年的租子都收了上來,我去糧鋪問了問價格,感覺還很公道,準備賣些糧,你賣不賣?”
張覺夏想了想,“我暫時不賣。”
姚掌櫃聽張覺夏拒絕的很是乾脆,就想聽一聽她的想法。
張覺夏則笑著解釋,“可能是原先挨餓挨的,怕了,反正就是不想賣糧食。
家裡有了足夠的糧食,比較安心一些。
要不,你也少賣一些,咱們手上反正不缺銀子。
種地可是靠天吃飯,萬一遇到個天災人禍,咱們怕是拿著銀子也買不到糧食。”
姚掌櫃略一思考,“要不我也不賣了,等明年收了新糧食,家裡放不下了,再把舊的糧食賣了。”
姚掌櫃說到做到,她從荷包裡隨手抓了一小把銅錢,放在了婆子手上,“你去告訴糧鋪的小夥計,就說這糧食我先不賣了,這些銅錢讓他們拿著買糖吃。”
婆子很快打發走了糧鋪的夥計,姚掌櫃想讓張覺夏留下來吃飯,張覺夏婉拒了。
“我家相公還在家呢!”
“讓他也來,我讓婆子做著他的飯。”
“不用了,我和他約好了,去滿福酒樓吃。”
姚掌櫃想起張覺夏和滿福酒樓也有生意上的合作,便也沒強求。
“素雲過一陣子,也要嫁人了,我讓她收拾收拾東西,你們回家的時候,就帶著她回去。
讓她在家裡安心備嫁,我和她說好了,等她成了親,隻要願意來,我隨時歡迎她。
“素雲她怎麼說的?”
“她答應了,她還說,等她嫁了人就來鋪子裡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