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得福一臉憂愁地回了家,田彩虹見他的表情,得意地說道,“是不是出門一趟,打聽清楚了,中舉人的那人壓根就不是你女婿。
我就知道她張覺夏沒有那命,她活該就是那窮命,和我們秋葉壓根沒法比。
我給你說啊,等秋葉給李家生下兒子,他們李家的一切還不都是秋葉的。
東西成了秋葉的,可不就成了咱們的了。”
張得福怒視著田彩虹,“我告訴你田彩虹,我閨女就有這命,我女婿確實中了舉人。
你說的你秋葉再好有什麼用,咱們一文錢都沒有沾李家的,反而她成親的時候,老子還倒貼了兩畝地。
你這個惡婆娘,老子當初都是聽信你的話,才慢待了我閨女。”
田彩虹見張得福兩眼圓睜,胸膛起起伏伏,她嚇得趕緊開溜,“那個當家的,你不是要吃肉嘛,我出去割上半斤。”
她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出了家門。
田彩虹走在街上,街上的人對她都很冷漠,原本紮在一起說閒話的人群,見到她過來後,也都散開了。
田彩虹努力讓自己擺出一副笑臉,“那個,都忙著呢?”
“冬生他娘,你這是?”
“我們當家的讓我割點肉。”
“冬生他娘,你們家以後可不得了,家裡有個舉人女婿,以後可不得天天吃肉啊!”
“冬生他娘,葉家村後天就要大擺宴席了,你作為覺夏的娘家人,還不得坐上座啊!”
田彩虹隻是笑,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那個你們聊著,我得去割肉去了,要是去晚了,人家彆賣沒了。”
田彩虹找到了前麵的路口拐了彎,她現在哪有心思割肉啊。
現在她的心如同被刀割一般的疼,原來一切都是真的,張覺夏真成了舉人夫人。
早知當初,她就把秋葉嫁到葉家村去了。
田彩虹越想心裡越不得勁,越想卻覺得不甘心,扭頭就回了家。
張得福心裡也不是滋味,在家裡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索性躺在床上補起了覺。
這樣,最起碼好受一些。
田彩虹回到家,掀起張得福身上的被子,“後天,你閨女家擺宴席,我也得去。”
張得福一個激靈就坐了起來,“你去個啥,這裡麵有你什麼事。”
“怎麼就沒有我的事,你可是我當家的,張覺夏是你的閨女,也是我的閨女,我不但要去,我還要坐上座。”
張得福一腳把田彩虹從床上踢到了地上,“想屁吃呢,我早就說過了,你不能去。”
田彩虹也較上了勁,她的性子本就是那種我的日子過得不如意,我也不讓你稱心如意的人。
張得福不讓她去葉家村,她也知道是什麼原因。
可她臉皮厚,豁出去了。
“張得福,你還能把我鎖家裡不成,你不讓我去,我偏去。”
“成,你隻要不怕張覺夏給你撂臉子,你就去。”
“我怕什麼,要說怕的人應該是你那好閨女,現如今女婿中了舉人,成了官家人。
她張覺夏隻要敢給我甩臉子,我就去官府告她不孝。
到時,誰怕誰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