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覺夏和葉北修在葉家村可是忙壞了,先是喝了李棗和任天行的訂親酒。
後又喝了葉素櫻和劉萬豐的喜酒,就連陳夫人也覺得鄉下的日子有意思。
葉北修的同窗們也跟著熱鬨了幾天,每天都被村子裡的人灌得暈暈的。
張覺夏發現葉北修的這些同窗中,唯有吳浩然的自製力強一些,最起碼他走路劃圈的時候少一些。
當張覺夏把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的時候,葉北修笑了,“娘子,你知道吳兄家是做什麼的嗎?”
“乾嘛的?”
“釀酒的。”
“用吳兄的話就是,一般的酒水醉不倒他。因為他從小就是拿酒當水喝的。”
“這麼厲害!那他可曾婚配?”
葉北修搖了搖頭。
張覺夏不解,“為什麼呢?看著他年歲也不小了啊!”
“我聽說啊,吳兄曾訂過一門親,隻是後來,那家發達了,攀上了高枝,就和吳兄退了親。
所以,從此以後吳兄就對成親避如蛇蠍了。”
“至於嘛!”
吳浩然確實是正人君子,他見他的那幾個兄弟天天喝得這麼歡實,就想著自己好歹是個清醒之人,就過來給葉北修兩口子說句感謝的話,不曾想自己不經意間,聽起了牆角,且偷聽的內容還和自己有關。
他實在是忍不住乾咳一聲,立馬現身,“葉兄,嫂子叨擾了。”
“這?”
葉北修和張覺夏都驚住了,張覺夏大腦快速運轉著,想想剛才有沒有說這廝的壞話。
吳浩然則嘿嘿一笑,“他們都睡著了,所以,我就過來和你們說說話。
那什麼,我是來感謝兩位的,你看我們在這裡打擾了這麼幾天,你們還天天好吃好喝的供著我們,實在是感謝啊!”
葉北修抱拳一禮,“吳兄,客氣了!
兄弟們能來我家,就是看得起我,你們想在這裡玩到什麼時候都可以。”
“真的?”
吳浩然看向張覺夏,張覺夏“嗯”了一聲,“我相公說得沒錯,你們愛住到什麼時候就住到什麼時候。
說實話,有你們幾位舉人老爺在我們村子裡住著,我們整個村都是蓬蓽生輝啊!”
“嫂夫人,當真會說話!說實話,在清風城的時候,吳某隻是遠遠地見過嫂夫人幾眼。
那時同窗們就在傳,說葉兄有位賢惠能乾的夫人,且兩人感情極好。
說實話,那時候吳某對這種事是不上心的。
可在你們家住了幾天後,吳某被感動到了,原來這世上還是有真感情在的。
兩位的感情讓吳某著實羨慕,說實話,吳某現在竟然生出成家的欲望了。”
吳浩然劈裡啪啦說了一大通,葉北修一個妥妥的糙漢子,已不知如何接話。
張覺夏呢,也有些難為情了,看來這廝剛才把他們兩人的談話都聽到了耳朵裡,她看了葉北修一眼,葉北修示意她,讓她上。
張覺夏清了清嗓子,“不知吳兄弟,可有相中的女子?”
吳浩然搖了搖頭,露出一副苦瓜相,“吳某命苦啊,從小到大,大家都知道我訂了娃娃親,就沒有一個上門給我說親的。
可等我大了,到了成親的年歲了,人家女方退親了。
說實話,我連和我訂親的女子長什麼樣,我都沒有見過。
雖說後來也有零零散散上門說親的,結果媒婆上門第一句話就是,小夥子沒什麼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