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借著給枊嬤嬤說張秋葉以後打算的事,把張秋葉要請郎中的事順便說了。
柳嬤嬤做不了主,隻得進屋找錢玉林稟報,錢玉林揮了揮手,“她要請就請啊,想補什麼就補,李家又不缺她那點子銀子。
你們一個個的可彆被她帶的小家子氣了,多大的事啊,以後這種事就彆鬨我的心了,你自己看著辦就成了。”
張秋葉如願請了郎中,不等郎中號脈,她就伸出手去,特意叮囑,“我這身子虧空的也是厲害,還請郎中您多開些名貴藥材。”
郎中得了吩咐,他想告訴張秋葉,病要對症下藥,並不是隻有名貴藥材才治病。
可想了想,她一個姨太太,懂什麼?便閉了嘴。
張覺夏和葉北修從李府辭彆後,就回了盛夏繡坊。
姚掌櫃早就望眼欲穿了,見張覺夏被葉北修扶著下了馬車,她就湊了過來,笑嘻嘻地對著葉北修說道,“你媳婦先跟我走了。”
姚掌櫃拉著張覺夏就去了她家後院,葉北修無奈地笑了笑,正好自己趁這個空去衙門找張偉和劉強耍一耍。
張覺夏被姚掌櫃一把按在了椅子上,“你就這麼坐著吧,怎麼舒服怎麼來,我去給你倒水。
桌子上的點心隨便吃,那都是給你準備的。”
張覺夏也沒客氣,拿起一塊點心吃了起來。
姚掌櫃把水端來,坐下後,就趕緊問道,“如何?”
張覺夏自是知道她想問什麼,便故意說道,“什麼如何啊?”
“你啊!故意裝傻是不是?我就是想問你在李府如何?”
“有驚無險!”
姚掌櫃的嘴巴張得如同雞蛋大小,“這麼瘋了嗎?”
“嗯,差一點,不過,她貌似還是沒有大的膽子。”
“也就是李府的主母好心腸,要是擱我手底下,我還不手撕了她。”
張覺夏忽然來了興致,“張秋葉怎麼早產的?”
姚掌櫃咂摸了下嘴,“這事啊,我倒是聽李府出來采買的管事嬤嬤提了一嘴,好像是她給李老爺要什麼東西,李老爺沒有應允她,她和李老爺賭了氣,在院子裡不小心摔了一腳,然後就?”
“李老爺也是有意思,美人在懷,何況美人已懷了他的孩子,不管要什麼,不都得允啊。”
姚掌櫃被張覺夏的話逗笑了,“你就想好事吧,李財主為何是李財主,銀子隻要到了他手裡,把的緊著呢!
不說李家的事了,沒意思,咱們說說素雲的事吧!”
“素雲能有什麼事?”
“素雲臘月裡就要成親了,這可是人生大事。
我想著我就收了這麼一個徒弟,不得多陪送些嫁妝,結果她婉拒了我,說是這些東西留著,讓我養老用。
我被她氣得,好幾天都睡不著覺了。”
“這有什麼好氣的,你給她她不要,這不表明我家素雲是個有良好的好徒弟嘛!
說到底,你就收了這麼一個徒弟,以後養老的事,不得指著她。
所以,你們師徒倆就不要再因為這事兒生氣了。”
“還是你會勸人,罷了,我也不氣了。
她讓我留著,我就留著。
不過,嫁妝的事,我也不聽她的,我願意怎麼準備就怎麼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