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就做成了?衙門咋就答應了?”
“咱們縣,有將近兩百個村子,這麼多村子,難管得要命,一向求穩的衙門咋就答應秦家,做這要教要挖的破事兒?就不怕有點啥不公的,這兩百個村子要打群架?”
嘩啦——!
一個布包從天而降,袋口未紮,一拋就散,許多銅錢雨般掉落。
“誒喲,啥東西砸老子?”
“錢,天老爺啊,天上掉錢了!”
“我的,這是我的錢,滾開,你們撿旁邊的去。”
鎮上,紮堆酸秦家的懶漢們立刻開始搶錢,為此差點打了群架。
很快的,一包袱的銅錢就撿完,眾人看向罪魁禍首兼財神爺,了然了“原來是黃少爺啊!”
“不愧是黃少爺,一回來就給我們撒錢!”
不遠處,小白騎馬帶著黃陽隆,看著這邊。
黃陽隆重重一哼“一群不知恩隻知紮堆講是非的懶漢,秦家就不該給你們找賺錢路子!”
“衙門又不是傻子,不同意這讓全縣百姓增加收入的主意,難道要全縣百姓跟你們一樣,隻會躲懶講是非?”
“認藥材是不容易,可隻要學會了,那就是一輩子受益,咋就不值得去學?!”
“愛學不學,你們不學,其他村鎮的人還能多賺幾兩銀子!”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以為秦家會永遠在你們泰豐鎮待嗎?告訴你們,其他村鎮都搶著要秦家呢,你們要是不珍惜,五年後,本少爺親自來幫秦家遷戶!”
“對,要是你們泰豐鎮人不歡迎秦家,我們薛家商行也很樂意幫秦家遷走!”洪亮的男聲響起,是薛用管事。
他跟尤大夫正要去司吏坊商議教村民學認藥材的事兒,沒成想就遇到這事兒,很是氣憤。
薛用管事冷了臉,加上一句“如此不滿秦家,那就彆賣色草給秦家,賺秦家的錢!”
這話一出,泰豐鎮人似被扇了一巴掌。
又忙道“哪裡就到了遷走的地步?我們沒有不喜秦家,隻是那少數窮鬼懶漢嫉妒秦家,所以總愛說秦家幾句不好!”
“你們彆生氣,我們這就打這些懶漢!”泰豐鎮人揪住紮堆說閒話的懶漢們,砰砰就打。
把他們打得嗷嗷慘叫,逃出這條街。
薛用、黃陽隆、尤大夫見狀,這才滿意離開,去司吏坊。
黃陽隆是有熱鬨就湊,也跟著去了,一見到關書吏就狠狠告了那些嚼舌根的懶漢一狀。
關書吏皺眉,心裡也是煩死本鎮的部分羨慕嫉妒秦家的人,當即寫了一份告示,讓呂胖三去張貼“把告示給他們念清楚,讓他們知道,惡意詆毀造謠,要負刑責,再犯者,一律緝拿。”
“是。”呂胖三急忙去辦。
黃陽隆見狀,這才滿意了,卻又說一句“關書吏,這個告示早就該出了,否則那些懶漢哪裡還敢嘴欠?!”
關書吏點頭“確實是司吏坊的疏忽。”
“嘿,知錯就好。”黃陽隆得意洋洋。
關書吏不以為忤,跟薛用、尤大夫他們議事,定下了何時開課教認藥材、教多少村民、授課地址定在薛家新庫房等事宜。
“多謝薛家慷慨借地,衙門銘記於心。”關書吏道了謝。
薛用管事笑道“關書吏言重了,新庫房地方大,屋子多,騰出三間屋子來授課,不會影響什麼。”
原本,該用伍家宅子做授課地,可全鎮人都嫌棄伍家宅子晦氣,關書吏怕村民太抗拒,教認藥材的事情會受阻,最終決定借薛家新庫房授課。
等村民們嘗到挖藥材賣的甜頭後,明年再把授課地定在伍家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