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走廊裡就響起張瑤崩潰的呐喊聲。
“彆吵了!吃的馬上就準備好!”
寧遠正在畫符的手抖了抖,沾滿朱砂的毛筆越過紙麵在桌上留下一道痕跡。
傳授給張瑤那道閹割版調禽法術後,張瑤習練起來十分用心,為了檢驗自己的學習進度,她還特地去寵物店買了一對玄鳳鸚鵡。起先倒還興致勃勃,可隨後這對聒噪的鸚鵡開始讓人頭疼了。
這對鸚鵡智商有限,除了吃喝拉撒之外,腦子裡想的都是繁衍後代那點事。寧遠第一次聽到時覺得大為震驚,言語之開放露骨實屬生平罕見。
一開始張瑤的調禽法術還沒入門,鸚鵡的啼叫聲隻是有些吵鬨。
直到那一天
“師傅,我剛才聽明白大白小白在說什麼了!”
張瑤滿臉興奮,眼裡都放著光。
“不錯。”
寧遠點點頭,“進度比我想的快的多。”
在這個靈力衰微的大環境下,普通人想要學會法術實在不是件簡單的事。雖然也有寧遠讓麵相在張遙冥想時為她拆解法術精義的原因,但張瑤能如此順利的修習法術一路精進還是讓寧遠稍感詫異。
張瑤臉上飛紅,興奮之意溢於言表,“我已經找到訣竅了,隻要再花點時間就能完全吃透!”
說完也不等寧遠給出反應,轉身就出了門。
“我去試試不同品種的鳥類,看看有什麼不一樣!”
真正踏入超凡領域,張瑤的喜悅是完全能夠理解的。
寧遠搖頭失笑,看了看麵相上愈發活靈活現的飛鳥不語。
每次麵相對張瑤展現法意時,她對這道法術的理解也會在這個過程中被寧遠吸收,著實讓他省了不少事。
如果不是拆解法術真意是會損耗麵相本就不多的神力,寧遠很願意廣撒網,集眾之力本就是神道所長,隻當是提早適應了。
張瑤就這麼在不知不覺間當了寧遠的工具人。
把心力放回手中的古籍上,寧遠繼續在茫茫書山中耕耘。古籍中記載的法術有大部分是胡謅的,還有一部分已經不適合現在的情況,隻有極少的一部分能為寧遠所用。
傍晚,張瑤提著兩個鳥籠回來,籠子裡是八哥和喜鵲。
隨著張瑤在調禽術上的造詣愈發深厚,她房間裡的鳥也越來越多,一群鳥兒在她耳邊轟炸,攪得她都快要神經衰弱了。
寧遠這幾天研究蟲術頗有所得,正打算搬到一個偏僻的地方試試看能不能練出蠱蟲,準備和張瑤說一聲讓她安排好,可一進張瑤的房間就驚了。
一群鳥兒嘰嘰喳喳吵作一團,什麼這家的雌鳥偷雄鳥了,你吃了我的鳥食了,那邊的鳥又把屎拉在彆的鳥頭上了,比鄉村狗血愛情劇還熱鬨。
幾片羽毛從天上飄落,寧遠捂住鼻子打開窗,在沙發上挺屍的張瑤才呻吟一聲坐起身。
一聽寧遠打算搬走,張瑤連連點頭,正好也能有地方安置這些鳥兒。
“我記得森林保護區有一處地方很合適,都沒有公路能到那兒。”
張瑤胡亂紮旗頭發,揉揉臉打起精神,“我找人問問看,應該有人在那附近有棟避暑彆墅,借過來住一段時間應該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