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的清晨,一隻帶著露水的信封咕咕鳥敲響了黑森林的小木門。在安泰西亞打開門後落在了她的手上,自我燃燒變成一張精致的信紙。
親愛的安泰西亞親啟
媽媽已經和公爵先生舉行了婚禮,我們也見到了他的那個女兒。上帝啊,我發誓我沒說謊,我說這些是因為我發誓你絕對不敢相信
那個沒有母親教導的女孩、我們的繼妹、她竟然主動去做廚子的活兒!把自己弄得灰撲撲的不說,而且你絕對想不到,她竟然和老鼠做朋友!
我真是受不了有這樣一個瘋女人做妹妹,當然媽媽也是這麼想的。
我們找了個裝修房屋的理由,把這個灰姑娘趕到閣樓去睡了。可惜你生了病不能親眼看看這一切,這該死的病生的真不是時候。
說起來你最近感覺怎麼樣?好點了的話就回信給我們。我們的父親很樂意派遣他的衛兵去邊境接你來王都。
愛你的妹妹,杜蘇拉
安泰西亞看著信件沉默良久,有些煩躁地揉了揉眉心。
真奇怪…明明妹妹和以前一樣沒有改變,為什麼她卻不能和以前一樣和妹妹感同身受了?
她看著信紙百思不得其解,最後也隻是歎了口氣,將信紙隨手扔掉了門口的廢品熔煉爐裡。
自從來到這裡,自己的觀念似乎就大不相同了,是黑森林的作用,還是女巫小姐的效果呢…
“在想什麼,這麼早?”
聽到女巫的聲音,安泰西亞回過頭,對踏著陽光緩緩走下樓梯的祝影彎唇笑了笑,也沒有打算刻意隱瞞
“是家人的信件,詢問我要不要和她們一起去王都。”
“你的打算呢?”祝影下樓坐在餐廳拿起桌子上的麵包片開始抹果醬。
“我的打算…”安泰西亞倚靠著玄關的櫃子上垂眸思索,直到祝影抹完了一整片樹莓醬麵包,要塞到嘴裡的時候抬眸看向她
“女巫小姐,可以允許我暫時告彆嗎?等我處理完那裡的事情就回來。”
張著血盆大口試圖一口吞的祝影眨眨眼,清了清嗓子放下麵包“你是這樣的想的啊,當然可以。”
“嗯,總是逃避隱瞞也不是辦法,我想我需要去坦白,將事情交代清楚再無牽無掛地回來繼續學習。”
祝影看著玄關處和原劇情迥然不同的少女,欣慰地輕笑出聲“我很高興你能這麼想…嗯?”
“唔…樹莓果醬麵包?好好吃…”
祝影看看自己手上缺了一大塊的果醬麵包,再看看腮幫子鼓鼓漲漲的小人魚,內心在短短三秒已經閃過無數魚類的烹飪方法了。
塞裡斯舔舔沾染上果醬的唇瓣,對女巫幾乎要化作實質的殺意無知無覺“神明大人,剩下的你還吃嗎?”
厚臉皮,都要了我一大塊了還惦記剩下的。祝影把果醬罐往他那邊推了推,惡狠狠地咬了一口手裡的麵包
“要吃自己抹,彆老惦記彆人的。”
“好叭。”塞裡斯遺憾地歎了口氣坐在她旁邊,捧著一片麵包一點點塗抹均勻“神明大人,我們晚上吃什麼?”
“吃魚。”
“不是說那兩條魚先不吃嗎?”
“不吃大的。”
“小的肉太少了,要不然我再去鬼瞳湖裡給您挑兩條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