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申城，霓虹璀璨。
餘悠悠催動著風雷雙翅，飛行在夜空中，朝著家中裡趕去。
辦事處的位置有些偏，距離他家隔著大半個城市。
好在來之前他的證件就在申城空管備過案了，可以毫無顧忌的飛行。
“嗯？”
數千米高空上，餘悠悠猛的停住，鼻翼微動。
神色有些驚疑不定的看向身下的城區。
一片霓虹之中，幾條條長長的鐵軌格外的顯眼。
餘悠悠認出了下方是申城的火車站附近。
申城的火車站不遠處便是汽車站。
旁邊有商業廣場和多條步行街，以及大批的小傳媒公司坐落在附近。
到了晚上有不少網紅在附近直播。
可以說是申城數的著比較繁華熱鬨的幾個地方之一。
餘悠悠仔細嗅動著自下方傳來的氣味，和白天蛇蛻的腥臭味隱隱重合。
清雋的麵容之上現出一絲疑惑。
他萬萬沒想到，這回家的路上還能有意外收獲。
可這氣味究竟是什麼？
停下來的餘悠悠能夠嗅探到，這氣味幾乎遍布整個城市，但唯獨此處最為濃鬱。
其他的地方很淡，甚至他高速飛行下都沒有察覺。
唯有火車站附近，這種味道十分濃鬱，哪怕他在數千米的高空都能十分明顯的嗅到。
所以他才緊急刹停，準備一探究竟。
餘悠悠催動空間之力隱匿身形，找了個黑暗無人的巷道落下。
餘悠悠對這附近很熟悉，因為幾條步行街在附近，販賣各種小吃。
所以平時也沒少來這裡逛過。
輕車熟路的走出巷子，來到一片燈火通明的小區前。
這片小區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做萬家燈火。
其中大多是以租戶為主，且多為女性。
主要原因是因為附近的大批的傳媒公司。
所以很多的女主播和相關從業人員會在附近租房子住。
餘悠悠麵向一棟棟亮著燈光的樓房，目光如炬掃過一段段樓層。
耳朵微顫，雜亂的聲音紛至遝來，在腦海中響起。
鼻翼聳動，繁複駁雜的味道落入鼻腔中，不斷衝擊著餘悠悠的感官。
呻吟聲，嬌喘聲，音樂聲，打罵聲，痛哭聲……
香水味，飯菜味，汗臭味，香煙味，腥臭味……
視覺，聲音與味道在餘悠悠腦海中快速構建出一個三維立體的模型。
這個小區模型完全透明，能夠看到有正在吃飯的人，有正在直播的人，有打掃衛生的人……更多是一些為愛鼓掌的身影。
在一道道脆竹折斷聲中，晶瑩飛濺。
濃鬱異味自這些藕斷絲連的晶瑩溢散揮發。
“淦，怎麼會是這玩意兒？！”
麵紅耳赤的餘悠悠驅散腦海中的三維圖，神色變幻不定。
怪不得他一直想不起來是什麼味道，今生他還從沒有接觸過。
至於前世，也隻是一次意外，偶然嗅到。
而熟悉感正是來源於這一次偶然。
蛇蛻上竟然有這種氣味……餘悠悠眉頭輕蹙，這是一個很重要的信息。
他根據氣味揮發的速度，能夠推算出蛇蛻上的氣味，最多染上去三天左右。
今天已經是發現蛇尾人的第三天了。
也就是說，蛇尾人染上氣味到蛻蛇皮之間不會超過十二小時。
甚至很有可能是在八小時或者更短時間內。
這麼短的時間，蛇尾人不太可能從外地打一……然後來申城直奔南灣湖。
多半是在申城染上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