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悲憤的餘然然被餘悠悠趕了出去。
餘悠悠一臉無情關上房門。
倒不是真一點都不能說,隻是剛才的尷尬未消……
和衣躺在床上,餘悠悠回憶著餘然然方才所說的信息。
雖然還是沒能搞清楚柳院長為什麼會收餘然然為弟子。
但想來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柳院長不僅僅是頂尖的魔法師,也是神都魔大的一院之長,教育部掛名的強者。
據說曾經也是坐鎮守護一方的巨擘。
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或許真是時機未到,且等且看便是了。
再者,現在還有他。
餘悠悠心念電轉,很快便將此事拋到了腦後,開始思索明日之事。
明天的飯局多半是有詐。
也不知道背後究竟是誰在組織。
但不管是誰,明日都難逃生天。
這次可不同上次尋找鼴鼠內鬼,需要隱匿暗藏調查。
現在這個點,李天鈞說不定已經聯係了申城官方,悄悄布控下去。
提前布控,裡外合一。
便是來一位高級魔法師也要飲恨!
他明天也要小心一點,雖然感覺有高級魔法師出手的可能性不大。
但這種事不怕萬一就怕一萬的。
不能拿小命開玩笑。
好在他現在的實力,普通的高級魔法師隻要彆上來就開大,應該也能堅持片刻。
足以等到支援趕來。
思索著明日可能發生的種種情況,餘悠悠很快困意襲來,緩緩睡去。
與此同時的窗外,寒風呼嘯,發出刺耳的哨子聲。
灰暝的夜空,飄灑的雨水飛速被凍結。
化作一顆顆晶瑩的冰粒砸落。
在林枝,在地麵,在樓頂奏響一首冰雪圓舞曲。
在夜晚的低溫下,地麵的雨水也很快結晶變硬。
街道上如織的車流也越來越少,行駛的速度越來越緩慢。
行人步伐也逐漸小心翼翼起來,但時不時還會有人一個踉蹌。
直到隨著一陣發動機轟鳴聲,寬闊的融冰車自街道的轉角駛出來。
機器後方的噴頭不斷噴灑出與冰粒極為相似的融雪劑。
鏟雪車也朝四麵八方的主乾道鏟去。
整座城市都在為這一場即將降臨的大雪緊鑼密鼓地準備著。
……
申城南郊的一處破敗民房中。
一襲灰藍色便裝銀發老嫗盤坐在二樓的地麵。
緊閉雙眸,口中念念有詞。
在其身前,一塊漆黑,散發著不祥之力的懷表懸浮在空中。
懷表中時針,分針,秒針皆是停擺不動。
在表盤的鏡麵上,一朵黑色的雪花若隱若現。
在銀發老嫗的念念有詞下,黑色雪花一旁又現出黑色水滴。
“噗!”
黑色水滴形成的刹那,懷表上不祥之力瞬間蕩開。
銀發老嫗麵色驟然潮紅,雙眼睜開,一口鮮血噴出。
在血霧的籠罩中,老嫗臉色很快變得慘白如紙。
本來鬆弛的皮膚皺紋加深,一頭銀發也漸漸失去光澤。
不消一時三刻,老嫗似乎又老了十幾二十幾歲,身形近乎枯槁。
“咳咳咳……”
老嫗劇烈咳嗽著,但渾濁的雙眼卻死死地注視著懸浮的懷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