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餘然然。”
“年齡。”
“十九。”
“你是鼴鼠嗎?”
“不是。”
“你懷疑有誰是鼴鼠嗎?”
“沒有。”
……
由綜合教室臨時搭建分開的測謊室中,餘然然端坐在椅子上,有些緊張的聽著對麵審判法師的問題。
正如餘悠悠提前和她說過的那樣,問題逐漸私人和銳利化了。
前麵的問題還能非常肯定地脫口而出,後麵就需要思考一下才行。
因為有時候下意識脫口而出的未必是真話。
等到反應過來,精神力和情緒波動,便會被判定為撒謊。
當然也並不是說撒謊就一定有問題,先前的測謊中,也有不少人亮了紅燈。
隻要不是如“你是不是鼴鼠”這種關鍵問題亮紅燈,其他輔助驗證的問題亮紅燈並不嚴重。
但難免會被多問幾句。
更多的是一種心理上的壓力。
胡馨坐在桌子後,一身得體的金絲雲紋製服將身軀的曲線勾勒的淋漓儘致。
手指翻動著眼前的資料,身旁路新川的問話已經接近尾聲。
“你怎麼看待這些鼴鼠?”路新川問出最後一個問題。
這是一個不太好回答的問題,測謊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判斷找出鼴鼠。
也有分析被測謊者對待鼴鼠和海神教的態度的目的。
例如會有人覺得成為鼴鼠的人或許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值得同情,或者認為和海神教接觸也沒什麼,人是自由的等等諸如此類。
這些看法觀點肯定是不構成違法犯罪的。
但通過這些觀點態度,能夠簡單判斷,被測謊者是否有被策反為鼴鼠的可能,可以大致分出高危人群。
那這些高危人群,今後就免不得被重點留意一下。
所以很多被測謊者麵對這種問題,都會十分謹慎地回答。
餘然然也不例外,想了數秒,才小臉緊繃道“我認為有些人固然是有不得已的理由才叛變成為鼴鼠,但大多數的鼴鼠可以說本身就不是心誌堅定的人。”
“這些理由成為了讓他們減輕出賣國家與同誌的道德痛苦和愧疚的理由,他們寧願相信海神教的鬼話,也不願意相信官方的力量,足以說明很多問題。”
路新川手持圓珠筆快速記錄著,這些都要事後分析存檔的。
對於餘然然的回答他也沒什麼意外的,標準的零零後式回答,主打一個我理解但不尊重並譴責。
路新川很快寫完,看著已經寫滿的測謊筆錄,點了點頭,便準備結束喊下一個人。
“你認識那些死靈法師嗎?”
路新川猛地轉頭看向胡馨,目露不解。
胡馨眯著狹長的眼睛,看著坐在對麵的餘然然,似是沒有結束測謊一般自然的問出。
餘然然麵色一頓,微微蹙起眉頭,看向這個貌似不是普通審判法師的女人,不解道
“這也是測謊的問題嗎?”
餘然然不傻,先前那些問題,雖然有些不好回答的,但都屬於那種很模板化的問題,所有人都會問到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