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置已經組裝完畢,等待接入地脈塔。”
他們在地麵點亮照明,再由構造體扶著將重型中和核心安置在地麵上,組裝。
中和核心在哪裡都無關緊要,但重要的是將地脈塔與中和核心進行對接,然後利用地脈塔的控製功能引爆附近的一切。
他們進入內城後迅速肅清了這裡殘存的守衛,多數人都是文官,雖然他們也有佩劍佩刀,但在巨型構造體麵前還是稍顯遜色無法阻止他們半步。
他們接管了內城的防禦,視線落在開始向內城而來的各類機關術造物,其中各類小型機關術造物居多,大型的造物還在趴窩,而以這些人不學無術的狀態,那說入門都算抬舉他們的維修技巧,恐怕就算替換零件也要一段時間吧。
“我們這麼大張旗鼓的進來這麼久,他們終於準備好了集中兵力對付我們嗎?”
王慶給他們講了個冷笑話,意圖活躍一下的氣氛。
“看來他們還不算是完全的蠢材。”
他們難得的有一絲喘息之機,所有人都在這閒暇時候檢查,替換自己的備件,奔襲絕非沒有代價。古代需要一個人帶三匹馬交互輪換以達成急行軍,縱使是21世紀的機械化部隊每經曆一次長程的行軍都有拋錨率這一指標的存在,受限於機械部位之間過熱帶來的損壞,疲勞度的提高。
非戰鬥損失就是如此。
如果要要說一款低維護需求,長航程,高機動的車輛那也許隻有皮卡同時滿足上述要求了。
很幸運,或者說地脈的強化真的很恐怖,五百公裡的急行軍五百台僅僅拋錨了四台,他們帶著極為驚人的數量趕到了皇城。
也看到那座高聳入雲的中央地脈塔,經過千年的擴建,它可以被名副其實的稱為奇觀,周圍後來擴建星羅棋布拱衛著它的建築不計其數。
這不隻是一座控製皇城所在州的總地脈塔,也是這片大地最重要的祭禮之地,千年傳承最初,每年環繞著它所展開的慶典不在少數。
他們中的許多人在之前來到地脈塔,就是因為受邀參加國家級的慶典,墨門這創造空前盛世的門派,自然是這慶典中必不可缺的。在慶典上,來訪者也會拿出各家研製的機關獸去演武場中向所有人表演一番。
如今他們再次來到,是要靠著這座古塔為這片大地打開通往新世界的門扉。
“有封鎖,不是普通封鎖。”
歸羽伸手按在塔樓前,光流湧動,阻擋她的獲取控製權,她作為中和裝置的製造者,沒有人比她熟悉中和裝置的同時熟悉地脈裝置。
她是最佳人選。
“解析結構可能需要用很長一段時間,最好的方法就是抓住皇帝本人,他一定知道。”
環繞在地脈塔十幾個機關術師紛紛興奮起來。
他們都要炸了這世界的地脈,既然已經犯下大罪,那逮捕個皇帝回來反倒極有意思,至於敬畏之心這種東西在他們出發那一刻就已經消失不見。
所謂天子都是自稱,而地脈,那是真正的天地造物。
他們連真的都不怕,怎麼會去擔憂個假的。
機關術師和星脈術師們聽到身後機關扭轉的聲音,陰影投下,緊接著一道亮黃色的人影被放到地麵上。
“你們說的是,這個人?”
季林咳嗽兩聲,控製著機關獸抬起手來將一個穿著黃袍的中年男人丟到地上。
調查皇帝的住所自然是他需要做的事情,這種幺蛾子事情他已經從無數小說動漫中得到經驗,什麼皇室總喜歡給自己留一手這種事情。
所以一定要第一個把皇帝抓住,免得後續麻煩事更多。
他身旁好像還有一個非常厲害的劍客護衛,很厲害,甚至能夠砍傷這機關獸的被地脈強化過的外部結構,然後被巨型構造體機關獸展開的震撼裝置乾擾行動,速度一降下來被一巴掌拍死。
沒有皇帝,那各地封王自然就會亂起來。
戰爭會更快的把能源消耗殆儘。
季林捂住鼻翼,一抹鮮紅的血液從中流出,滴落在他與機關獸神經接駁的麵板上。
他就沒想過活著回去,這身體的狀況,能夠撐到這中和裝置啟動完畢就行。
歸羽還稱他學習能力極強,可他這段時間每天隻留給自己六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如此才勉強能控製得這巨型構造體行動起來,但願勤能補拙。
“你們這是造反!但你們成功不了的,就憑著你們手裡的這些機械,還有百萬大軍在等待他,現在放棄我隻誅首惡,投降者賞黃金萬兩。”
皇帝搖搖頭,咬著牙看著他們,雖然自己已經落入造反者手裡,但話終歸還是要說。
他說的沒錯,凡人軍勢哪怕憑借血肉之軀,堆也足夠堆死構造體,更彆提各類小型機關術構造體一樣可以輔助戰鬥能力。跟等到這頭吃肉喝血的怪獸調動起它的爪牙,他們所有反抗力量都顯得式微,在資源使用上相差太多太多。
緊接著,他看到這十幾人身後擺放著的巨大裝置,又想起來自己的情報頭子對自己說的地脈消失的話,那中和裝置的可能,他那時候想到的就是又一個對付政敵,鏟除異己的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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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你們要毀了這京城的地脈!你們知道自己在犯什麼罪嗎!”
他氣的從地麵站起來,首先想到的是最聽信自己命令的京城將不複往日榮光,地脈被毀他們還能做些什麼?他們的權利就建立在地脈造就的機關術繁榮之上!
各地州牧和王侯又會不會各起異心,他都難以想象。
他還不想死,他想保住自己這條命,離開京城還有東山再起的可能。
“你們這是要天下大亂。”
他指責道。
而機關術師們此時看著皇帝狂躁模樣,反倒是都平靜下來,注視著這位高高在上的皇帝,此時隻覺得荒誕。
這份平靜更讓他感到恐慌和焦躁。
一發釘在他身側的弩箭打斷了皇帝張開的口,他艱難的轉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