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彈頭落入手中。
不使用迫擊炮筒作為發射器他也一樣可以將這些致命的彈藥擲出,落在敵對目標的身上。
距離五十米。
血肉組成的緩衝物吸納了大量的迫擊炮彈,讓它變成了一個渾身掛滿炸藥的怪物。
危險性比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台活著的機械,一台身上掛滿炸彈的活著的機械。
隻需要一點點小小的火花,就能讓它變成一堆廢鐵。
但大概率也能把半徑內的普通人像脆弱的豆腐一樣帶走。
季林看了一眼那些倒在地上,距離蒸汽輪機不超過十米的平民——他們暫時還是安全的。
那台被注明精英的血肉輪機在觀察,在思考,如果目光能夠在空氣中被標記出來。
那這怪物的視線就應該由絕大多數落在季林這名騷擾者的身上。
四足被重構成人形,直立行走的雙足和防禦與抓握的雙手,唯有不斷運轉時被血肉寄生的蒸汽機在噴吐出血紅色熱霧。
他不敢再對這東西投射火力了,再丟下去很可能一枚炮彈連鎖其他的迫擊炮炮彈一起爆炸。
他更好奇這個東西打算做什麼,
係統給他的語言精通顯然不包括和怪物通過言語交流,不,如果對方真的是知性生物的話就應該聽得懂他的話。
知性生物和野獸最大的不同,是他們會用多樣的手段,擁有不屬於自然天性的目標。
目標是騎士們居住的酒店可它為什麼要瞄準酒店?
一百名騎士加起來也打不過這一台怪物。
兩百名甚至都夠嗆。
在可以吞噬血肉彌補自身的極特殊怪物麵前,大量弱小的單位沒有意義。
它將視線從季林身上移開,目光落在天空中懸掛著的陽光中,陽光落在它的浮動腹腔中映射出鮮紅的光輝。
它在呼吸,表現的更像是一個人類?
“它的路徑應該是酒店方向”
季林思考著,潛意識裡意識到事情有些超乎他想象的,奇怪。
“喂,優先把它路徑上的人脫開。”
————
人類在極端恐慌的情況下,大腦會喪失對身體的控製權,釋放的恐懼會短暫奪走自主意識的控製權。
其中的情況包括但不限於手腳無力,失禁,眼前一黑。
“你還好嗎!”
老騎士拉起一個倒在地上的市民,又抓起一個呆若木雞的市民,拖著他們往道路的另一側離開。
沒有警員來幫助他,雖然市民的安全很重要,但自己的安全更重要。
不是每一名警員都受到過反怪物訓練的,特警隻是倫敦警察局中的少數。
能夠站在外圍完成人流的疏散已經是他們訓練有素的表現。
“還有五個!再幫我拖一會!”
他對著站在蒸汽管道上的季林喊道,季林點頭,伸展的雙手中日光光流彙聚成抵禦敵人的長槍。
‘神術光槍’
處理構造體使用的強穿透性武器,但沒有任何的連帶殺傷效果對抗生物型怪物步兵的時候也許會有放血的效果。
對付血肉輪機這種怪物,光槍除了命中區域以外不會造成其他的損傷。
但隻要命中齒輪的傳動機構就足以短暫的將這過於精密的血肉輪機癱瘓。
血肉輪機似乎注意到這個開始靠近他的家夥,伸出自己的手掌想要將他抓起。
‘哢’
齒輪被鎖定,鎖死。
轉動的機械在轉動中被否決,它無法將自己的手向前伸展哪怕一寸的距離。
老騎士手中的旗杆精準的命中了血肉輪機的齒輪轉軸,它的整條左臂都因為乾擾而無法正常移動。
雙臂受損,進入癱瘓狀態。
“走!”
最後的人群完成疏散,隻留完成構造的,直立六米的血肉輪機呆呆的站在原地。
晶藍色的觀測窗口在看著周圍,覆蓋的細絲開始恢複它的行動能力。
季林取出一塊硫磺握在掌心,對準正在恢複的怪物。
雖然他還是好奇,但的確需要優先報廢掉這東西的行動能力,然後再好好調查它的屍體。
五十毫米迫擊炮彈裡麵的裝藥不算多,也不用擔心產生驚人的大爆炸,隻是彈片會對周圍較近的軟木板產生致命殺傷。
它起身,擊倒身旁的一台新的,從中像是撕扯一樣扯斷關節,把成員的吊艙丟在一旁。
季林本以為它是要吞噬金屬與質量來增強自身,或是吞噬血肉,但不是。
可以行動的機械臂如重錘般擊穿貫穿普通的機械。
那個角度,隻有他這個角度能夠看到這被標注為精英的血肉輪機從那看起來普通的灑水機器人身上取出了什麼。
一塊閃爍著符文熒光,纏繞著肉塊的人頭大小的金屬構造物落入它的手中。
血肉核心在它的手中被粉碎。
季林放下手中硫磺,看著這台被標注為精英的血肉輪機從周圍的蒸汽動力小車與灑水機器人身上取出至少五枚這樣的核心。
核心,也許質化現象的發生和這些藏在機械裡麵的核心脫不開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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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碎。
太有意思了。
也許季林真的可以和對方談談,但,要怎麼才能讓這東西和自己開口交流。
還沒等他想明白這個問題,地麵的震感就將他從思考中拉扯回來。
穿著深黑色重甲,手持衝陣長槍的騎兵部隊就已經在下一刻出現在街道的視野儘頭。
健壯的馬匹帶著全副武裝的重型騎兵出現在新倫敦的街道上,棕木色的長槍與深灰色護鎧,隻有肩章上的警徽代表著他們屬於新倫敦的警察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