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什尼科夫沒有說什麼,他的表情甚至沒有更多的變化,在這個太行府之中,目前能夠真正揣摩出夜豪在想什麼,打算做什麼的人恐怕便是他了。
夜豪的一番沒頭沒尾的話聽在卡拉什尼科夫耳朵裡已經將他的疑問解答了七七八八。
毫無疑問,夜豪的核心目標是培養依舊還在萌芽階段的13,13之中不知道彙聚了多少精英,要將這些人聯結成一股拳頭般的力量便是需要規則和獎懲製度。
分清楚核心組織,分清楚上下級,理清楚思想內核,建立讓這個龐然大物運轉起來的最佳機製以及可以隨時進行兌現資金,這其中有設計到資金的運轉,派息、收取、發放。
可以說,13的成熟與建立一個國家體係幾乎是一模一樣的,也隻有這樣13才能真正成為夜豪手中的利器。
建立13需要時間,需要人才,需要資金,然而這些如果運轉起來都將以夜豪為中心的,時間一長,要想不被彆人看出苗頭極為困難。
卡拉什尼科夫在趙青銘和謳歌的介紹下加入了13,成為最初圍繞在夜豪周圍的核心成員。
之後這些核心成員便試著按照夜豪的思路和現實的狀況進行設計。卡拉什尼科夫得出了結論,夜豪除非將13拱手讓人,否則他無法像之前那般躲在暗處操縱著一切。
信息和資金的來往夜豪不可能不過目,就算委托他人,這些信息終究還是要流到夜豪的手裡。世間萬物,隻要流過便一定會留下痕跡,而這些痕跡大多都是可以進行追溯的。
暗處不行,明處更加不行。有光的地方便有影子,但另一方麵,有光的地方卻是可以製造出海市蜃樓,讓人隻是看到幻象,而看不到幻象之下的真實。
卡拉什尼科夫認為為了13,夜豪必須利用斯拉夫,利用和斯拉夫的緊密關係將自己推到王朝的政治舞台之上,參與到權力的遊戲之中去。
這樣在彆人看來,夜豪即便和某些人物過從甚密也是為了打關係,也是為了爭取政治資本,如此一來便可以從很大程度上掩蓋他的真實目的。是以,卡拉什尼科夫便是和月唯商量,在不明真相但已經對投資夜豪有著極度崇拜的安德烈總統首肯下便是上演了一出逼著夜豪現身的戲碼。
“你這個人啊,萬一我有其他的事情沒有來後京呢?月唯怎麼辦?”聰明人說話總是十分輕鬆,夜豪當然也猜出了卡拉什尼科夫的計劃,不過他還是不喜歡月唯扮演那麼危險的角色。
“我樂意,誰讓你幾個月都沒有來看我,沒有陪我複健?”月唯瞪眼說。
“對啊,良心都讓狗給叼走了,你管人家姑娘怎麼做?”伊琳娜譏諷的說。
“老大,對此我沒有什麼好說的。”韋傑夫不忘補刀。
夜豪吐了吐舌頭,哪裡還敢再說,再說下去自己怕是得釘在渣男的恥辱榜上了。
“掩護也不是越多越好啊。”卡拉什尼科夫警告說:“那些願意為你提供掩護的人無一不是想從你身上榨取儘可能多的剩餘價值,包括我們在內。”
夜豪哈哈一笑拍了拍卡拉什尼科夫說:“我知道,變量越多,造成的混沌效應便是越發的無法預測。你們是在我眼裡就是家人,誰特麼的掩護誰還不好說哈。”
“我找的那個掩護是隱形的,但正如你所說的,那個掩護的提供者並不是什麼善類,論計謀他不屬於你太多,論眼光他算得上頂尖,他給予的投資並不多,但追求的回報卻是沒有上限。”
卡拉什尼科夫眼中精光閃動,他嘴巴動了幾下但終究沒有說出來。沒有上限的回報,當今世界隻有一種可能,那是家國天下。也就說夜豪的隱形掩護來自於當今皇上。
“對於13這是一個保險,終極的保險,並且值得付出一些代價。”卡拉什尼科夫十分肯定的說。
“是的,值得付出代價。”夜豪說:“但現在我還需要一個顯形的掩護。一個能夠讓我在後京之中站穩腳跟的身份。”
“身份,你已經將連城破和夏霸弄成了這副模樣,你覺得誰還會為你.....應該說誰敢為了斯拉夫提供掩護?”卡拉什尼科夫瞪眼的說。
“有一個的,有一個就算是皇子都不得不顧忌的掩護。”夜豪好整以暇的說:“而且這個掩護名正言順,先知殿這幾年的信徒呈現幾何基數的增長....有些人已經坐不住了。”
“救世宮?”卡拉什尼科夫一拍大腿說:“我就知道尼古拉當上白衣主教後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哈?那個肥佬當上白衣主教啦?”夜豪愕然的問。
“不是尼古拉和你牽頭的?除了白衣主教誰還敢跟你玩這個?”卡拉什尼科夫轉念之間,差點沒有跳起來,他跟狒狒一樣怪叫了幾聲,然後拚命的壓低了聲音,他問:“大主教?”
“不然呢?貌似皇帝老兒為了這個還準備通過允許救世宮回歸後京建立信仰所的法案。”夜豪說:“樹大好乘涼啊,懂不懂,正好讓資金都轉入到救世宮的賬下,這樣彆人查起來困難重重啊。”
“但你揍了夏霸,這不是落人口實了?增加法案通過的難度。”卡拉什尼科夫不解的問。
“是的,如果除了救世宮的勢力之外什麼都沒有的話確實如此,但如果有這個的話就不一樣了。”夜豪身前漣漪一閃,旋即立刻消失。
卡拉什尼科夫隻感到腦中一陣暈眩,他的暈眩並非夜豪能夠在曙光之光下短暫的釋放維力,畢竟這相比夜豪擁有一架熾天使並不算什麼特彆令人震驚的,真正震驚的是一閃之中的驚鴻一瞥。
“那?我操。”卡拉什尼科夫怪叫著說:“我到底搭上了誰啊?這...這可不是你能夠擁有的東西啊?”
“哦,這個東西有這麼厲害?”夜豪摸著鼻子,有些好奇的問。
“廢話啊,媽的,我靠,這個世界怎麼了?媽的,免死金牌是不是會自動掉你兜裡的?我懷疑我是不是還在水晶世界裡,特麼的這比金手指還要作弊啊。”
卡拉什尼科夫喋喋不休了好一會兒才口乾舌燥的說:“你製造出這麼大的動靜是不是就是為了展示這個東西,順便宣示自己的救世宮身份?”
“不然呢?這樣效果不是可以最大化麼?”夜豪心中加上一句:“順便讓夏紂派來的那個鐵板臉樂上一樂。免得天天一副監視我的嘴臉。”
“不能更大了。”卡拉什尼科夫摸著額頭說。
“你們嘀咕完了沒有哦。現在事態怎麼解決啊?”月唯有些擔心的說。
“事態都在這個怪物的控製之中。”卡拉什尼科夫長吐了一口氣,他的好奇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神清氣爽的走了開來。
“那麼可以開始了麼?”胖弦事先已經得到了夜豪所有想法,不耐煩用爪子指著夏霸問:“我可以喚醒這個廢物了沒有?”
“開始吧。讓場麵升華到頂點吧。”夜豪說:“那位皇子似乎要醒了。”
“來人啊,給我把斯拉夫的所有人給我弄死,立刻!!!”夏霸緩過氣來的第一句話便是下了必殺令。
隻是夏禹和夏霸兩方人馬早就纏鬥成了一片,哪裡是說分開就分開的?
“統統給我住手。”一個雄渾的聲音從天而降,一股巨力掃過,曙光之光的設備被人從外部徹底捏熄。
維力回歸之際,夜豪隻感一股雄渾的霸氣從天而降,狠狠的砸在場中,登時將兩撥人馬給衝得散了開來。
夜豪先是鬆了一口氣,然後又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看到了來人身影。
分明就是本應該在布倫特代表朝廷坐鎮的趙崑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