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趙東嶽開車來到了歐陽教授家。
歐陽教授從西城調回帝都後,還是回到了以前的大學城住。
房子是帶著古風的複式樓,按照他說的話,還是這裡住著舒適。
房子上下兩層,教育部專門為教授們建的住宅樓,一樓帶院子,陽光充足。
趙東嶽停下車後,院子裡站著的歐陽教授走了出來,看到他手裡的大包小包,抱怨道“老師讓你來,可不是讓你送禮的,你這樣老師生氣了。”
趙東嶽在他麵前像個孩子,笑了笑“下不為例!”
聽到這話後,他一臉滿意看著趙東嶽“快點進屋。”
回頭對著房門又喊了聲“月月,東嶽來了。”
老教授的口氣好像和過去有了些改變,這話要是放在以前他會這麼說“瘋丫頭,快點出來看看誰來了?”
趙東嶽目光看向房門,隨著歐陽的話落,門打開,走出一位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姑娘一頭黑色長發披散著,眉目中帶著委婉的笑“東嶽哥,你來了?”
趙東嶽仔細看,發現現在的歐陽月和六年前的樣子大徑相庭。
以前那個愛跳愛鬨的瘋丫頭,現在變得美麗大方,站在那裡雙目水波流動,無聲注視著他。
“東嶽哥,你來了。”
“不是……你這是受什麼打擊了?”
歐陽月這樣,他首先想到的是她這些年一定經曆了挫折,才讓她失去了原本的調皮和灑脫。
“我很好啊,沒遇到什麼打擊啊?”
歐陽月笑的風輕雲淡。
趙東嶽懷著不相信的表情看了看歐陽教授“老師,月月她這怎麼……變了?”
一向說話腔圓字正的趙東嶽,都語結了。
“大姑娘了,還要像以前那樣,誰敢娶她?”
歐陽看了女兒一眼,一臉的滿意。
歐陽月這樣,趙東嶽反而不習慣起來,他看著她也收起剛才的隨意表情“老師說的對,師妹都二十四歲了,不能像十七八那樣了。”
歐陽月眼睛一直在趙東嶽身上,聽到這話笑了笑“這些年是不是想起我那時候的樣子,提起來就說歐陽月嗎,假小子一個。”
趙東嶽笑笑沒做回答。
其實,他更喜歡那個時候的歐陽月,活潑開朗,偶爾任性還有點小賴皮,每次和他開戰,都是用“武力”解決。
他的粉拳頭讓他無處可藏。
而她現在的樣子,他卻是不敢和她開玩笑了。
趙東嶽被邀請到客廳後,師母陳亞茹忙迎了上來“東嶽,這些年不見,不光是事業做大了,人更帥了。”
趙東嶽規規矩矩喊了聲“師母”。
把長款的毛料黑色大衣脫下來,歐陽月忙接過來掛在門口的衣架上。
歐陽教授忙請他沙發上坐。
歐陽月也坐下來,歐陽教授坐在兩人的對麵,抬頭看了妻子一眼“東嶽來了,把我從西城帶回來的好酒拿出來,今天中午我們要好好喝一杯。”
趙東嶽忙看了眼剛買來的茅台“老師,我看今天還是不喝了吧?下午我公司裡還有事?”
“快過年了,你們公司還不放假?”